“我怕,怕到不敢闭眼,生怕在我一不留意间,你就会受到戕害,昨天城楼上那一箭,若是我没有注意,那现在。。。”话语中,依然有些颤抖。
深深的吸了口气,水潋滟在他的怀抱中转身,双手捧起他的脸,在她眼中,颜暮衣一直是坚强如松的男子,从未有过如此脆弱的表现,是因为自己么?“我将自己交给你,是知你能安然守护我,却不是给你压力的,知你怕我受伤害,可是,却不是让你将我含在口中,捧在手心,我要的,是你与我并肩,与我执手,你对我有歉,我又何尝对你没有愧疚?”
星般明眸闪过惊讶,俊朗的唇略一嗫嚅,却被她的柔软将所有的话堵了回去,忘情的拥吻,辗转的吮吸,是长久相依的生死之恋,是他以性命守护的誓言,亦是她的承诺。
两唇轻分,她舔着柔嫩的唇角,看着他在自己动作下俊脸突然爬上的红色,大庭广众之下,自己果然是越来越大胆了,连一向面无表情的颜暮衣都有些不好意思,而自己竟然觉得很享受,水潋滟有些失笑。
“暮衣,昨夜你救我性命,更助我杀敌军主将,树立我的地位,我没有对你说一句谢,不是因为将一切视为理所当然,而是知道,这是你的真心所为,你将我看的比自己都重要,所以你会出手,你默默的付出,看见我荣耀,你比我还开心,这一切,我都明白,因为,如果换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想起他在自己身边的种种,水潋滟再次捧起他的脸,在唇边密密的细吻着。
“所以,我也会保护好你,因为我,也绝不愿让你受一丝委屈,我要你站在身边,而不是身后。”扬起快乐的脸,执起他的手,依偎着行向莫凤翩的大帐。
正文 第七十八章 调戏扉雪
“她怎么样?”一踏进军帐,即使已经从颜暮衣口中得知了莫凤翩暂无性命之忧,但是一想到那透胸而入的箭,就算身边有滕扉雪,水潋滟还是心中焦虑,直接开口询问在桌边忙碌的白色身影。
“死不了。”似乎不想和她多谈,直接甩出三个字,依旧忙着手上的活。
早已经习惯了他对自己保持距离的方式,水潋滟直接靠近他身边,看着他捣鼓着手中黑糊糊的药膏,仅仅三个字,实在不能让她了解更多的情况,偏偏这个人又不给她丝毫面子,根本懒得理身边的她。
“喂,死不了也分快死了,半死不活的,还能活蹦乱跳的,你能不能说清楚?”这个家伙,明明知道自己急的要死,却老是说话说一半,难道非要自己求他才肯多崩两个字?
忙碌的手一顿,随即恢复了继续的工作,“刚才快死了,现在半死不活,以后活蹦乱跳。”脸上没有更多的表情,冰白的唇轻启,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水潋滟已经有种想要冲上去掐死他的冲动,即使是冷,他对其他人亦是有礼,惟独在自己面前,才能表现出他神仙面容下那恶劣的本质,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对自己的特殊待遇呢?她只有苦笑摇头,不过长期的相处,她也自然有套对付他的办法。
扭着柳腰,柔软的身体突然往他身上一靠,一只手轻佻的勾着他的下巴,感受着手中嫩滑的肌肤,脸蹭近他秀美的面庞,吐气如兰,“是不是在和我赌气老说强奸你,偏偏没有动手是吧?”另外一只手环上他瘦挺的腰,螓首靠上他的肩头,对着他的耳朵轻呵着气,“那,今夜,我就,勉为其难,安慰下,你思念的心哦。”娇媚的声调和那‘蓝颜阁’中的女子有得一拼,水潋滟心中暗笑,原来逛花楼也能学些东西的。
即使她经常口头调戏,却从来没有对他真正动手动脚过,也许是一直都知道他的想法,也许是一直都希望履行彼此合作的关系,只是,看见他老是对自己冷冷的脸,总是有种想法,想知道那寒冰的面具下,究竟会有怎样的心。
似乎被她的动作惊住了,滕扉雪半天没有反应,只有那僵硬的身躯让水潋滟知道,他还是有感觉的。
直到不安分的小手已经在他的胸口轻拍,才猛然惊醒般的推开怀中的佳人,顺势后退一步,却因为惊讶早已经忘记了身后就是高高的木几,退步间却是腰侧撞上了几角,痛苦的一皱眉,却硬是没有痛呼出声。
“啊!”这一声却是水潋滟发出的,青葱玉指捂上檀口,刚才他情急之下的动作确实很大,那撞击声也确实不小,看见他雪白的牙齿紧咬住下唇的动作,水潋滟的心没来由的一抽,情不自禁的替他呼出声。
“你,你怎么样了?”收起玩笑的心,她欺身上前,抓着他的手,一只手忍不住的探向他的后腰,却在即将达到目的前被一掌拍开。
“没事,她很快就要醒了,你还是看看她吧。”转身摸向桌上那碗黑糊糊的药,继续刚才没有完成的工作,是那转头间,似乎一丝细细的绯红闪过脸颊。
水潋滟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急忙看向床上的莫凤翩,她的脸色早已没有了初始的苍白,面上的痛苦之色也渐渐平复,呼吸平稳,依旧在沉睡着。
“她没有性命之碍,只是伤口很深,需要很长时间的修养,最好不要劳心动气,不然伤口再挣裂了就不好了。”旁边传来滕扉雪的声音,果然,只要不和她水潋滟打上交道,这个人的行为举止都是正常的。
“她的伤势恢复需要多少时间?”在知道莫凤翩没有性命之险后,水潋滟想到那些依旧被蒙在鼓里的将士们,今日一战,‘扶风’大军重怒之下,定然卷土重来,自己无论如何,是及不上莫凤翩在军中的地位,可是这样的她,又让自己怎么忍心去和她商讨军情?水潋滟这时早已经明白,莫凤翩身上那种对百姓的爱,对国家的忠诚,才是她身为皇家之人真正的责任,而她,一直就是将这种责任放在心中,才有自己见到的这奇女子,与她相比,自己,真的幸运太多太多,也相差的太远太远。
“最少一个月,你若是想要她恢复的快点,也不是没办法。”雪白的身影已经飘近床边,鼻间传来的点点檀香,让水潋滟又想到了适才调戏他时他那尴尬的表情,这么长时间,真的很难得看见他如此‘人性’的表情。
“什么办法?”就知这个传说中的家伙有着别人办不到的能力,‘医仙’两字又岂是浪得虚名,水潋滟明眸一亮,似乎看见了希望,满眼的希冀望着身边飘逸的人,也不管他是不是感受得到自己企求的眼神。
冰白的唇一抹细勾,划出浅浅的好看弧线,倚着水潋滟身边慢慢坐下,衣袖下几近透明的指尖探出,将看他笑容已经看到有些痴了的水潋滟青葱玉指拢入掌中,一丝冰凉扯回了水潋滟死盯在他脸上的视线,低头间,又一次陷入错愕。
刚才他的笑已经让她有些失魂,而这下的举动更是让她彻底呆滞,这是滕扉雪第一次主动靠近她,而且是主动牵她的手,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看着他轻握着自己的手,身子周围全是他身上清冽的味道,淡淡的,却雅致。
手被一寸寸的拉高,渐渐的接近那冰白的唇,随着他优雅的动作,水潋滟的心开始狂跳,那看似冷淡高洁的人,突然一下出现这‘热情’的动作,让她完全无法呼吸,看着那一线弧度,她的心开始慢慢期待,慢慢期待。。。
“啊~~~~”一声尖叫响起,大到差点连军帐的顶都差点被掀飞,门口站岗的忠心护卫匆忙冲进帐中,却是看见这样一幕。
红色的身影瞬间弹起,直接扑进门边看好戏的青色人影怀中,不停的甩着左手,大眼中已经水色一片,更有两颗珍珠泪夺眶而出,非常不给面子的挂在腮边,倒是让她有些楚楚可怜。
撅着嘴,在颜暮衣溺宠的目光中可怜兮兮的抬起手腕,两排清晰的牙印深深的刻在雪白的皓腕上,周围已经有些泛起血丝,可见适才下口之人可是没有留丝毫情面。
靠在颜暮衣的怀里,水潋滟似乎有所倚仗,将惨兮兮的手放进他的大掌中寻求安慰,另外一只手插上腰,死瞪着欺近的雪白人影,“你要干嘛?为什么咬我?”
没有搭理她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