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棺材停放在了最西边的堂房。
院子吵嚷声不断,都在讨论江文信的事,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人只多不少。
江鸾窝在炕上,蜷缩成一团,耳朵塞上了棉花。
眼睛闭得很紧,但眼角的泪没有停过,衣袖湿了大片。
“二哥没有死,他没有死,他们乱说的,都是他们乱说的”
“吱呀——”
门被推开,一群人拥簇着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男人走了进来。
江安荣把炕桌搬了上来,泡了一杯热茶放在桌上。
“先生喝茶”
阴阳先生微微摇头,“先办正事”
从随身的小布包里掏出两本泛黄的书,一页一页的翻看。
不多时,他拿出一张纸一支笔,平铺在桌子上写了起来。
刘雪春伸长了脖子看了几眼,出声询问。
“先生,这孩子的命格是不是不行啊?你瞧瞧,连个儿子都没有就这么死了”
阴阳先生手中的笔顿了顿,随后抬起头。
“他命里没有儿子,如果活着,下一胎还是个女儿”
刘雪春咂咂嘴,“唉,命不好啊!活着也不会有儿子”
想了想,连忙将身后的江文卓拉到了前面。
“先生,你给我这个儿子看一看,他命里有几个儿子?”
阴阳先生面色一黑,沉声道:“我只给死人看”
这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家里死了人,脸上一点悲情都没有。
反而还让给她儿子算算命里有几个儿子,真是可笑至极。
刘雪春连忙摆摆手。
“哦,那个,那就算了,不过话说我这侄子年纪轻轻的就死了,是不是有什么克他啊!我听说不是有的女人克夫吗?你说会不会是他媳妇把他克死的?”
阴阳先生刚端起的水杯重重的磕在桌子上,眼神直勾勾的扫射过去。
刘雪春缩了缩脖子,“我也是好奇嘛!”
江安荣连忙出声缓和气氛,“先生,麻烦您了,我这弟妹胡乱问的,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说出这句话他都有些犯恶心,都四十岁的人了,还问这些有的没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都写在纸上了,时辰天数什么的,就按上面来”
阴阳先生将桌上的纸递了过去。
江安荣连连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