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擦身而过。
他人的气与恼,欢与笑,与自己何干。
无视后面女孩焦急的喊“姐姐,你能看见他的,是吧?”,她甩袖离去。
我看不见。
就这么环环绕绕的,最后竟然也绕到了chance的门口。她弹掉衣袖上沾染的蒙蒙尘色,推门进去。
门上清脆悦耳的风铃声,也掩不过那一声惊呼,“忍少爷,你手怎么了?”北上原本见着来人的惊喜,在看到那点刺眼的白后,变成惊慌,他急急的跑过来,盯着那层层的绷带,脸上满是忧心。
流夏看着他的神情,微微的皱眉,淡道:“小事故而已,给我杯橙汁。”说着,递给他外套,自顾的走向吧台旁的空座。
“哎哟,您老这手哎……”山木头伸过吧台,凑到她的胳膊前,苦着脸,“怎么整成这样了?”他抬头问。
流夏瞥他一眼,没答话,拿起北上递来的橙汁小抿了一下,立即因为触口半甜不甜的味道紧了下眉,随后不动声色的放下。
北上和山木一直愁眉苦脸的研究着她的手腕,反倒没发现她的动作。
流夏收回手腕,稍微活动了下,说道:“又不是你们的手,担心什么。”
“就因为不是我的手才担心,要真是我的手,我还不得直接哭死。”山木直起身凉凉的说,“我还想着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来,你再不来,我就要放鞭炮昭告天下,忍已经改邪归正立志做好孩子不逃课,以后都不来弹钢琴了。”
北上在一旁接话:“忍少爷这一段时间没来,不知道多少人失望呢。你看今天来的人就特别少,不过今天也听不到你的琴声了,真可惜!”
流夏手撑着脑袋,懒散的随便扫视了一下,淡淡颌首,屋里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个人,或看书,或读报,或低语,确实是少得可怜,视线顺势扫过咖啡厅右边的角落,待看清那人时,不禁划了下眉骨,勾起一抹嘲讽,“倒是有人挺持之以恒。”她转过头眯眼道。
山木没有去看,他自然知道是谁,瞪了眼流夏,说道:“就你不识抬举!”
流夏意味不明的轻哼一声,又偏首看过去,只见那两鬓已见斑白的老者对她笑了笑,举起手中的杯子抿了一口,她懒懒的扯开嘴角,遥遥举了下手中的杯子。
赤暮勋实不以为意的笑,低下头与同伴说话。
流夏顺着他的动作望过去,和他说话的那人正好坐在一盆阔叶树景后,影影绰绰的难以察清其模样,只是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随着自己转动,意义不明。她没在意的回过头伏在左手胳臂上,微眯上眼,右手食指轻叩杯口,清脆的声音有节奏的缓慢响起。
咖啡厅慢慢的安静下来,只余流夏指间的清脆环环萦绕。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声音陡然停下,她仍旧闭着眼,喉咙里压出有些哑的低语:“有客到。”
声音刚落,门口的风铃便叮叮当当响起。
然后便是一声高吼:“啊,忍!”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流夏暗叹一声,提气平平的往右移了两个座位,正好躲过扑过来的某人。
抬头撩撩长了一点,但依旧很碎的发,不以为意的看着面前差点趴到吧台上,堪堪站直的惊慌加恼怒的某人,不紧不慢的开口:“菊丸,你就不能悠着点?”
菊丸扁扁嘴,反驳:“你就不能动作慢一点?”
“不能。”流夏直截了当的答。
“哇……”
“忍,你的手怎么了?”紧跟其后的不二打断菊丸的话,诧异的道。
后面的几个人一惊,疾走几步围住了流夏。她也大方,手一伸,放在吧台上,任乾观察研究。
“是烫的吧?”乾眉间有点紧锁。
“包这么厚,你也能看出来。”流夏收回手揶揄。
“烫得很厉害吧!”大石看着那延伸到衣袖里的绷带,皱眉道。
“忍你也太不小心了。”河村担心的轻斥。
“就是,这该有多疼啊!”桃城站在一旁咋舌。
流夏挥手制止其他人想说的话,似笑非笑,漫不经心的开口:“这只不过是逃避麻烦付出的代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