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李斯:“多谢”!
&esp;&esp;秦王政
&esp;&esp;咸阳宫寝殿内,夜色正浓,秦王政点灯熬油的持笔在纸张上写写画画。
&esp;&esp;纸上写着许多人名,魏国质子和楚国质子在一列,魏国和楚国曾多次合纵攻秦,是以这两国的质子多有交情,说话间也是同仇敌忾。
&esp;&esp;齐国质子单独一列,韩国质子也单独一列,赵国质子春平侯虽然已经回归赵国,但他还是将春平侯的名字放在了魏国质子、楚国质子与齐国质子之间,赵、魏、楚三国时常兼并齐国的土地,是以齐国不得不费力维持与秦国交好。
&esp;&esp;秦王政略过韩国质子,又写下了“燕国质子”四个字。燕国离秦国最远,近些年来居然没有向秦国送质子,这怎么能行?
&esp;&esp;如今秦国最强大,燕国又多次向秦国求救,理应向秦国送质子以表臣服和友好的。
&esp;&esp;他将这个提议记下,等明日打算和大宗正他们商议一番。
&esp;&esp;想起在迎宾楼里列国质子们说的话秦王政就心下发闷,他们的母国打不过秦国,就用言语羞辱叔祖,真是让人瞧不起,哼,等寻找机会,看他如何修理这些心性卑劣的人。
&esp;&esp;在心里给列国质子们上了百八十遍鞭笞火烤的酷刑之后,秦王政又将思考放在商会之上。
&esp;&esp;栎阳商会因为当初成立的地点在栎阳,栎阳商会这个名字就一直沿用至今。
&esp;&esp;栎阳商会私人性质浓厚,秦鱼一直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将商会归为国有,公子缯一众人伏法之后,时机成熟,秦鱼已经计划重新收编商会,只是正逢楚国攻河间,暂时将此事放下了而已。
&esp;&esp;收编商会为国有之事,因为还在计划当中,是以知道的人不多,以至于公子子衍还能说出商会是“咱们家的”这样的话,但秦王政是一清二楚的。
&esp;&esp;宗室对商会虎视眈眈秦王政已经猜到了,但是成蛟
&esp;&esp;今日秦如故意提起成蛟,必然是有道理的。
&esp;&esp;秦王政烦闷的扔下毛笔,起身来到廊下走动。他原先以为成蛟来找他,是依赖他,是他们兄弟情深,但现在看来,他应该是受了华阳太后的蛊惑,带着目的来跟他套近乎来了。
&esp;&esp;他身边的大多数人都是带着目的靠近他的,但他并不希望再多一个成蛟,他们是亲兄弟,他们之间的情谊理应更
&esp;&esp;纯粹一些的。
&esp;&esp;秦王政越想越烦闷,胸中似有波涛在翻涌,激荡的他喘不过气来,想说说话,偏他想说话的人不在身边,见身边正好立着廊柱,一时没忍住,抬脚狠狠踹了上去——
&esp;&esp;“呜”
&esp;&esp;好痛!
&esp;&esp;“大王,大王”
&esp;&esp;“快去叫太医来,快!”
&esp;&esp;宫室一时大乱起来,到处都是宫人奔跑的身影,有去在院子里掌灯的,有去殿内抬榻板的,有去喊太医的,有四处去叫人的,还有站在原地不知道要干什么的
&esp;&esp;秦王政从不知道,他自己寝宫内居然藏着这么多人。
&esp;&esp;“大王这是伤着足了?感觉怎么样?疼的厉害吗?”
&esp;&esp;秦王政正抱着脚坐在廊下“嘶嘶”的抽气呢,就听一个温柔的女声语带关切的询问他。
&esp;&esp;他抬头一看,是女官嬿女。
&esp;&esp;秦王政抽气道:“寡人无事,嬿女官怎会在此?”他记得她今日休沐,出宫归家了。
&esp;&esp;女官嬿女将宫灯放在一旁,低下身一边退下秦王政的足履,一边回道:“白日归家,见过家臣之后,日落就归宫了。”
&esp;&esp;秦王政好奇:“没在家中住上一宿吗?怎么当晚就归了?”
&esp;&esp;女官嬿女仔细查看他已经紫红充血的大脚趾,伸手碰了碰,激的秦王政一个哆嗦,颤声道:“别,别,疼,疼的紧。”
&esp;&esp;女官嬿女闷笑:“大王也太不小心了,那廊柱多硬,怎可用血肉之躯去硬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