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师兄不成了,快扶我去鼎新酒楼搓一顿。”阮阳平这几日吃那些干粮都吃反胃了,一想到鼎新酒楼的珍馐美味,顿时饥肠辘辘。
“……”陆知杭扯了扯嘴角,安慰的话顿时咽在喉咙里了。
本以为师兄发挥不佳,故而精神萎靡,没成想竟是惦记着山珍海味,娇惯罢了。
两人出了贡院没多久,宋和玉的马车就出现在了眼前,脸色病态苍白的如玉公子款款下车,手捧着果汁就递给了陆知杭。
“师父,快喝些药汤滋补。”宋和玉担忧地凑上前,柔声道。
自从他得了坏血病被这些果蔬治愈后,就对鼎新酒楼的果汁情有独钟,每每身体不适,喝上一杯就能得到莫大的心理安慰。
宋和玉这会见陆知杭累得慌,早早就带上果汁前来了。
“多谢,不过阳平兄恐怖更需要这果汁救命。”陆知杭轻笑了一声。
果然,阮阳平听到这话连连点头,饮下一口甘甜怡人的果汁,登时就好了大半,愤愤不平道:“这贡院真不是人呆的,困在里头这么多天,要不是没点雨水,我估摸着就长蘑菇了。”
“呵……阮兄说话倒是有趣。”宋和玉被这话逗笑了。
“阳平兄,不知会试三场,考得如何?”陆知杭扶着阮阳平,三人一路往马车走去,顺势询问道。
“以我的才学,自然是手到擒来。”阮阳平半点谦虚的意思也无,脸上的笑意犹如三月的春光。
陆知杭眉头一挑,仔细一想又觉得正常。
原著小说中的阮阳平,到后来确实在朝堂上有了一席之地,会试于他而言不过是块为官的脚踏板,以他这等身份和才学,有的是手段入朝为官。
两人洗漱过后,阮阳平就开始囔囔着到鼎新酒楼欢聚再说,陆知杭正巧也有事问陆昭,就没有推辞,与宋和玉结伴去了酒楼。
鼎新酒楼的大名早在江南时就盛名在外,如今开到了晏都,不乏名流商贾捧场,背靠阮家以至于陆昭几个环节下来,并未感受到多大的阻力。
几人到鼎新酒楼的时候,宋和玉与阮阳平窃窃私语,讨教了不少美食文化,还有会试相关的事宜。
陆知杭倒没参与进来,而是朝陆昭招招手,两人在一处僻静的角落站定。
“可有任何盛姑娘的消息?”陆知杭嗓音轻缓,询问道。
陆昭在他身边三年,如今长成了清秀端正的少年郎,身量拔高的同时气度都稳重了不少,他听陆知杭好不容易来一趟,问的就是那位姑娘,扁了扁嘴。
“留意了,可京中大门大户都没听闻过有姓盛的,倒是有一户商贾姓盛,但家中并未有适龄的女子。”陆昭沉思片刻,如实回答。
“没有?”陆知杭眉头皱了皱,似乎对这消息极为不满意。
不论是他模糊的记忆还是从师兄口中得知,他的心上人是土生土长的晏都人,且出身高贵,就连阮城都要端正态度,敬重以待。
这等人物,光是姓氏就该在晏都有些名声才是,怎会没有一点风声呢?
自那日从平望山归来,陆知杭在身边人没得到消息后,就只能自力更生找起人来,彼时临近会试,他就只能把这事托给了陆昭。
可长时间来,却半点有用的信息都无。
倘若他的消息无误,怎会探查不到?
“都查过了,公子吩咐的事陆昭当然尽力而为。”陆昭担心他以为自己敷衍了事,连忙补充。
陆知杭眸光微闪,还是割舍不下心中的那抹身影,继续叮嘱道:“你再查查,这两年内可有哪户官家小姐,去过凤濮城的。”
既然从姓氏上入手失败,就只能再另想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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