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弟子们看见蓝忘机就乖乖的。近来弟子们发现蓝长老像是冰雪消融了一般,整个人温和了下来,虽说还是冷冰冰的,至少比以前温了不少。
今日下了剑术课后,弟子们按捺不住八卦的心,聚在一起讨论。
“蓝长老到底是怎么了?”一弟子率先开口。
宗门并不阻止弟子闲聊,每三月宗门大比会排名,会予以一定奖励。
有的弟子有师父,归师父教导。还没有师父的弟子上基础课程,其他的时间由弟子自行安排。
“我知道。”一弟子说道,他是辛瞿,今年十二岁。是这届弟子中符道最有天赋的人,不过他没有拜师。他最崇拜的人是夷陵老祖,一定要拜夷陵老祖为师。
“快说快说。”众人七嘴八舌。
“我悄悄告诉你们,我是听别人说的。我的偶像回来了!”辛瞿说道,声音都颤抖。
“原来是这样。”有人恍然大悟。
“什么呀,你的偶像是谁啊?”那个弟子平日独来独往,是蓝忘机的剑术崇拜者,和辛瞿不太相熟。
“我来告诉你,他的偶像是宗主的爹爹。”有人普及道。
“宗主的爹爹,含光君?是老祖!”他们家乡比较干旱,种庄稼还得靠老祖的降雨符。他们那里的人对夷陵老祖推崇不已,都是老祖生祠的常客。
“你怎么知道的?”有人质疑。
“据说是天道显灵,把所有结了金丹的人聚了去。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老祖回来了,温长老的姐姐也回来了。
修真界好多人都知道,所以宗主才没禁止。”辛瞿回道,在提到天道的时候声音都小了些。
众人最近苦练剑术,没出过宗门,现下才知晓。一个个都信了。
蓝忘机回到魏无羡在宗门的院子,轻轻打开门。
蓝忘机进房间把魏无羡抱出来放在摇椅上晒晒太阳。他的身体像是二十二年前的样子,不过身上的灵脉是好的,也有金丹。
魏澜说她种的灵芝不见了,现在想来是魏无羡的新身体吧。蓝忘机当时听见后,想到魏澜跟他说过的她用来种灵芝的东西,确定了魏无羡丹府里的那颗金丹说不定就是曾离体的那颗。
蓝忘机给魏无羡擦拭过身体,他身上的疤痕都没有了,只有那个太阳纹的烙印还在。蓝忘机还不解,为什么留下这个。
钞那时想着,蓝忘机有个太阳印记,魏无羡的就留下来吧,成双成对多好。
蓝忘机坐在魏无羡旁边,给他打扇。说着一些话,当年没说出来的话。
魏澜来到魏无羡的院子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院子里种着的是棵玉兰,魏澜按照蓝家藏书阁前的那棵找的,想着爹爹和父亲都会喜欢。
此刻,玉兰树下,着黑衣的人躺在摇椅上,着白衣的那人轻轻摇着扇子,玉兰的花瓣渐渐落下,沾上衣摆。
蓝忘机正说着话,脸上是难得的温柔。
魏澜站在门口,觉得她好像插不进去。暗暗告诉自己,自己才不多余之后。魏澜往院子里走去,她在另一把椅子上坐定。
“父亲,爹爹今日如何?”魏澜询问,抚上魏无羡的手。
“手指有动静,没醒来过。”蓝忘机盯着魏澜放在魏无羡腕上的手,说道。
魏澜捏了捏自家爹爹的手腕,收回自己的手,心中暗道,‘父亲小气,我的爹爹我还摸不得了。不就是看看爹爹恢复的怎么样嘛?干嘛这么看我。’
蓝忘机适时收回看向魏澜的眼神,给魏澜倒了一杯茶。父女二人在此品茶,一家人的悠闲午后时光开启。
魏澜只觉在魏无羡身边的日子就是宁静的,安逸的,像是能让人心安的归处。
温情醒来的那天是个好日子,阳光灿烂光明,照耀着世间。
“姐姐,你怎么样?还认识我吗?”温宁站在床边,傻傻问道。
“阿情姐,你感觉怎么样?”温瑜坐在床边,这些天是她一直照顾着温情。她和温宁虽是亲姐弟,但始终男女有别。
“阿瑜?…是阿宁吗?”温情能看出来这是温瑜,可是温宁她有些不敢认。阿宁向来是被她保护着的,一直是有些怯怯的,现在看着朝气了不少。
况且,她的记忆还停留在金麟台那里,着实迷茫。
“姐姐,是我,是温宁。我没事,阿澜,阿苑和阿瑜都没事。”温宁急切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