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用尽全身力气朝他身上捶了几下,“这不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昨天晚上……你自己走吧,你不用管我!”
池宴忱无奈一笑,“好好好,都怪我行不行?”
“现在还能走路吗?”
我又气又怒,“走不了了,你自己走吧!”
池宴忱听了,又焦灼的看一下腕表,又看了看太阳。
现在已经中午了。
但我们并没有走多远的距离,加上我崴了脚,只怕今天晚上又走不出去了。
“不行,不能在耽搁下去,今天必须走出去。”
我听了,也只能尝试着站起身,可是脚踝实在疼的厉害,根本走不了路。
“要不你带着孩子先走吧!”
“说什么傻话?我怎么可能会把你丢下。”
“那怎么办?”
池宴忱抿了抿唇,转身在我面前弯下腰,“还能怎么办?我背你呗。”
“……”我愣了一下,心里更加忐忑。
他已经背着孩子提着水,重物都在他身上。
而且,他身上还有伤,高烧也还没完全好。现在在背上我,哪里能吃得消?
“快点上来呀!”
“池宴忱,这怎么能行?”
“别那么多废话,别磨蹭了,时间要紧。”
“你能背得动吗?”
池宴忱苦笑一声,“祖宗,别再墨迹了行吗?”
我心里一梗,可眼下也确实没有别的办法。犹豫几秒后,只能缓缓趴在了他的背上。
池宴忱稳稳地托住我,站起身来。
他的步伐略显沉重,却又格外矫健坚定地朝着森林外继续走去。
我趴在他背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体温,还有那微微有些急促的呼吸,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曾经对他的那些怨怼,稍稍削减了几分。
孩子在他怀里,用衣服兜着。他双手要托着我,手腕上挂着大大小小的食物和水。偶尔还要腾手来调整一下孩子的姿势,也是为难他了。
就这样走了快一个小时。
我能感觉到他的后背都在冒汗,身上的体温很高,汗珠从他的脸颊流进脖颈。
我看着心里还是有点难受。
“你抓紧我点儿,别掉下去了。”池宴忱闷声说了一句,继续负重前行。
我抿了抿唇,默默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尽量让自己的身子贴紧他,好减轻些他的负担。“你要是累了,就歇一歇吧。”
“不用,现在可没功夫歇着,得赶紧趁着天没黑走出这森林。今天晚上,无论如何都不能在在森林里过夜。”他边说边加快了些脚步,只是喘息声也变得更重了些。
“……”我心里一阵揪疼,只能尽可能抱紧他脖子,让他别太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