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总别这么说。”
“你到另一件卧室睡吧。”
“冷总您呢?”
“我睡不着了,喝点茶水。”
“好的。”
冷冰找出一套女士睡衣,拖鞋,洗刷用具,玉璇洗刷完睡觉去了,冷冰独自坐在沙发上喝着普洱茶。很多人不喜欢普洱茶的味道,觉得是种腐晦之味,但冷冰倒是喜欢普洱茶的这种陈香。一边品着茶香,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件件在脑中闪过。
卵子内体细胞核注射已经全部完成,全部胚胎都移入了人工子宫内,其中有补加的张琳琳父亲的肺脏。新调来器官部的几十个人正在培训,很快一个月的培训就结束了,一切在紧张有序的进行。
但是器官克隆周期长,变数太多,如果哪一个环节出现纰漏,都会影响整个计划的完成,假如不能按时完成器官的复制,病人没有新器官植入,大部分都会死去,冷冰感觉到了压力。压力不只来自签订的协议书,还有尚在冷冰血液中保留一丝的医生救死扶伤的责任感,此外,一种朦朦胧胧模模糊糊的恐惧感,在冷冰心底慢慢积聚,挥之不去。
一会玉璇从卧室中走了出来,粉红色睡衣衬托着她骨感的身体,满头的秀发披散下来,在暗淡的灯光下很是妩媚动人。
“我睡不着,”玉璇紧挨着冷冰坐了下来:“这两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心里老是不踏实。”
冷冰看着玉璇:“什么事情不踏实啊?”
“你说我们会不会违法啊?”玉璇轻声问。
最近几天,玉璇情绪有点低落,原来是在考虑这件事情啊。
“唉!”冷冰轻轻地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玉璇,目光转向窗外深邃的夜空,声音充满忧虑,一字一句的说:“其实我们游走在法律的边缘,但只有利用法律的漏洞,才能有高利润。”
冷冰站起来走到窗前,深夜的窗外,飘着丝丝小雨,凉风透过窗口,扫在冷冰的脸上,冷冰酒意顿消。
听不到玉璇说话,冷冰转身看到她愁眉不展,心中不忍,话题立转:“我们也不用担心太多,董事长现在是克隆技术立法委的成员之一,以他的能力和精明,我们公司应该会相安无忧的。”
“那就好。”虽然口上这么说,冷冰知道玉璇还是不能释怀。
时值深夜,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玉璇俊眉轻锁,吹气如兰,软语轻声。看到玉璇楚楚动人的样子,冷冰不禁想拥她在怀,给她安慰,心笙摇曳,几乎把持不住。
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人们思想观念也慢慢改变,一夜情与婚外情司空见惯,医学的进步,艾滋病疫苗、HPV病毒疫苗的研制成功,人们不用顾忌染上可怕的传染病,更加助长了性的开放。
虽然在这种大环境下,但冷冰受到的传统教育却束缚着他,使他不能放任,而且他一直把玉璇当作自己妹妹,不敢有非分之想。
深秋,落叶纷纷,一派萧瑟。冷冰在办公室和植物部的经理科长们商议试验田的冬季利用以及下一步的工作安排。
公司成立初,植物部在中草药的改良方面做出了很大贡献,收入接近公司的一半。近年来订单减少,业务量萎缩,人员流失,植物部逐渐凋零。而随着器官克隆部的兴起,投入植物部的资金更少,让本来不景气的植物部雪上加霜,人心涣散。
冷冰今天参加国家植物改良工作会议,会中遇到国家荒漠化治理中心的负责人廖志。
2015年廖志妻子曾经罹患绒癌,转移至脑,生命垂危。冷冰博士在读,是廖志妻子的主管医生,经过一系列的治疗,廖志妻子转危为安,最后痊愈出院,廖志对冷冰很是感激,此后一直联系。
廖志向冷冰透漏了一个消息,受全球变暖的影响,西北地区荒漠化加剧,国家要加大荒漠化治理的步伐,其中有一个项目就是抗旱保水性的转基因荆棘类和蒿草类植物的研究。
冷冰一听有了兴趣,会后赶回公司,立即召集植物部领导讨论投标的事情。
会议一直开到晚上10点多,冷冰开车回家时,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地下停车场冷冷静静,昏黄的灯光照着空寂的过道。他停好车,转身刚走几步,迎面一辆汽车开了过来,冷冰被耀眼的远视灯刺的什么也看不清,汽车径直向他冲了过来,冷冰下意识的向一侧躲去。只听得嘭的一声,冷冰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撞飞了出去,碰在过道边的汽车上,又弹了出去,倒在地上,顿时头痛欲裂,左手和右胸钻心的疼痛,冷冰意识逐渐模糊,朦朦胧胧中觉得有人从车上下来,手上拿着明晃晃的东西,向他走来。正在这时,一辆汽车从停车场门口开了进来,撞伤冷冰的人正要用刀砍他,见到有车驶进,转身就跑。迷迷糊糊的冷冰觉得一个身材高挑熟悉的身影跑了过来。
接着来了很多人,冷冰一阵阵迷糊,一阵颠簸后,好似到了医院,一圈穿白大褂的人围着他。忽然冷冰清醒了过来,看到身边那个熟悉的身影,左思右想却记不起她的名字,她一脸的焦急,“谢谢你!”冷冰吃力的说。“冷总,你别说话。”不一会,冷冰陷入了深度昏迷。
冷冰受伤当天,玉璇在公司值夜班,是秘书罗飞雪告诉她的,玉璇听到消息后,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待到清醒来,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