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朱五毛和戒奇一样,一直没有接受朱萧索的开脉丹。
他是凡人体质,又断臂伤了筋脉,所以不到六十岁就死了。
朱萧索叹了口气:“走吧,去瞧瞧。”
“好。”
两人回到了山鸡县,阔别已久的朱家。
朱萧索望着陌生又熟悉的朱家庭院,感慨万千。
但是,朱家庭院并没有挂白绫,甚至看不出来掌家之人已经病故。
朱萧索问道:“朱五毛走了,没办丧事么?”
“他儿子说,朱五毛认为自己是朱家的下人,死了之后,应当就是以下人的礼仪埋了就是,在主家发丧太过僭越。”
朱萧索点点头:“朱五毛,是个稳重的。”
朱七德苦笑道:“家主所言极是。当初俺收朱五毛当徒弟,就是看中了他的稳重。俺那时还想着将衣钵传给他,让他替我养俺送终。”
“没想到,他却不肯修仙,先我一步走了。”
“你可知,他为什么不修仙?”
朱七德摇摇头。
在朱萧索的示意下,两人没有惊扰朱家人。
悄悄来到了朱五毛居住的地方。
朱五毛居住之所,设置着一处简陋的灵堂。
两人走入其中,看到贡桌之上,有一件已经发黑的破布衣裳。
朱萧索拿起来一看,竟是一件陈年血衣。
血衣只有一只袖子,另一只似乎被利刃裁断。
朱萧索沉默了许久。
朱七德也低眉不语。
朱萧索缓缓道:
“吩咐下去,朱五毛的后人,必须世代都有人能成为修士。”
“是,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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