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屋子里,或者躲在暖和的被窝里。
走进地牢,齐臻和木头发现地牢的大门并没有锁,一路走下去越走越冷,因为寒风的灌入,这地牢里要比地面上还要冷上几分。
那两个奶娘被关在一个相对比较大的牢房里,此时两个人的头发十分蓬乱,时不时的还要打对方一下,走路的姿势变得歪歪扭扭,在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腿的情况下,两个奶娘的脸上红肿,脚步踉跄。
而且,两个人的外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扒了去,此刻两个人都只穿着薄薄的里衣,有的地方已经被抓破,露出青紫青紫的皮肤。
这能从两个的胖瘦才区分谁是张奶娘,谁是刘奶娘。
随着齐臻和木头靠近,两个奶娘残存的意识发现了生人气息的接近,竟然都停下手看向齐臻,目光空洞无比。
木头担心两个疯婆子不小心伤了自家主子,将手按在了自个儿的兵器上,紧张的注意着两个奶娘下一步的举动。
两个奶娘忽然癫狂的笑出声来,张奶娘大声伸出手指的嘶吼道:“啊,快看啊,我好看的相公来了!”
那手指今天上午还是纤细嫩白的,因为做了几个月的奶娘,两个人的皮肤都水灵灵的,如今那手指看起来却像是刚玩了锅底灰一样脏污,那上面还有这对方的血迹。
两个人的连也像是瞬间苍老了一般,皱巴巴的仿佛脱了几天的水。
刘奶娘闻言则使劲儿的打了一下张奶娘的头:“那个好看的相公是我的!你看什么看?不知羞耻!相公,我来了~”
话音一落,就朝着齐臻飞奔而来,只是那牢房的栅栏阻挡了她的脚步,她只好扶着栅栏将手努力的往外伸。
“那是我相公!”
“我相公!”
张奶娘和刘奶娘互不相让,很快又因为齐臻开始了下一轮的战斗,齐臻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奶娘,挑了挑眉毛,那不成这两个人是真疯了?
“打开牢门!”齐臻转下头对身边的木头说道。
木头闻言有些为难的看着自家主子:“主子,这两个人肯定已经真的疯了。”
在木头的心目中,这种人碰一下自己的主子都说是对他的亵渎,更别说现在她们已经疯了。
“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要不然再去乌黑庄历练!”齐臻看都不看木头,冷声说道。
木头闻言认命的抽出自己的长剑,啪的一声将牢门的锁砍断,齐臻推开牢门,缓步踏了进去观察这牢里的情况。
两个奶娘的织金缠丝云锦的衣服不翼而飞,但是看起来并不像是两个人互相厮打的时候脱掉的,因为这牢内没有任何的衣服碎片,她们身上此刻只留下里衣,他们来的时候地牢的大门大开,那些人是想要冻死这两个人不成?
两个奶娘一看到齐臻走了进来,连忙都是欺身过来,刘奶娘哀戚的说道:“好相公,你可不要再被这个狐狸精迷惑了!”
“那个女人才是狐狸精!”张奶娘不甘示弱的指着刘奶娘回道。
两个人此刻红了眼死的,满口的污言秽语的不停辱骂对方。
齐臻冷冷的看着这两个女人。
“你知道么?她跟别人偷情,被我撞见了,我说我可以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可是他们联手害我啊,我没有想害小公子,是他们想要害人啊!”张奶娘忽然间不在跟刘奶娘争吵,笑嘻嘻的趴在齐臻的耳边,像是轻声耳语般将一个天大的秘密一样说道。
木头看着这个人居然敢近自家主子的身,忍不住再一次拔出腰间的剑:“主子,让我杀了她!”
齐臻仔细的琢磨这张奶娘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直觉这肯定跟两个宝贝被害有关系,她最后的这句话肯定是真的。
“她是谁?”齐臻一声喝道。
“她?”张奶娘一脸被惊吓到的表情,“我不能说,不能说。”
随即又疯疯癫癫的在牢房内晃来晃去,时不时的还想在齐臻身上揩一些油,但是木头一直举着剑守在齐臻身边,才没有能让她再一次近身齐臻一米之内。
刘奶娘上前一脚把踢到张奶娘的肚子上:“她就是你!”
“这里的牢头呢?”齐臻怒道,这看牢的人难不成全部都会去过年了么?
一个狱卒战战兢兢从牢房的石室里面的走出来,小声的说道:“逍遥王,奴才实在是怕冷,才躲在屋子里不出来的,原想着这两个人就算疯着,也不会出什么事儿,所以才……”
“牢房的大门是谁开的?”齐臻喝道,
“这,这奴才不知。奴才明明将大门关的好好的!”狱卒看着冷风飕飕的地牢大门,一脸忐忑的说道,他确实在进石室之前将大门关紧了。
“好,那你告诉我,她们两个身上的衣服又那里去了?”齐臻冷冷的看着这个狱卒,神色极其不善,若他今晚上不来,明天看到的就是两具冻僵的尸体!
“奴奴奴才,奴才瞧着那两件衣服不错,给了两个疯婆子着实可惜,于是,于是就……”狱卒有些神色不安的说道,他看着那两件衣服簇新,想要给自家娘子弄一些过年的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