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晔深深地叹息着,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感慨。
实际上,此时此刻,无论让他说些什么,他都无法表达出内心真正的想法。
或许只能感叹,人生在世,常常会遇到许多身不由己的事情。
当他缓缓走出东宫时,应东站在一旁护着他,这时,只见曹晔从怀中取出一枚精致的平安锁。
这枚平安锁由纯金制成,上面精心雕刻着吉祥如意的字样,原本是他准备献给殿下,以祝贺小殿下的诞生。
对于那个即将到来的孩子,他自己也是满怀期待。
可事到如今,却只能又被他带了回去。
“就送到这里吧,我知道回去的路。”
曹晔微笑着对应东说了一句,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平安锁放回怀里。
应东点了点头,静静地目送着曹晔登上马车,夜幕笼罩下,马车渐渐驶离皇宫,向着曹晔在上京的府邸前行。
第二天清晨,不出二人所料,楚逸果真如同他们预料的那般,呈上了一份为楚曜定罪名的奏折。
奏疏中明确指出,楚曜乃是因为畏惧罪责而选择自尽,同时也应该给东郊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们一个合理的交代。
楚烆看着这份折子,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他还真是等不及。”
将折子轻轻地放在桌子上后,楚烆缓缓闭上双眸,眉头紧蹙着,显然头痛不已。
片刻之后,他再次睁开眼睛,提起笔在奏疏上慎重地写下一行字:东郊大坝一案迷雾重重、疑云密布,实难定论。
其实,他这样做无非是想逼迫楚逸现身,迫使其浮出水面,甚至不惜动用武力逼宫。
“他在行宫已经待得太久了。”
无需点明道姓,成充与应东便心知肚明他所指之人究竟是谁。
“属下这就前往行宫恭迎陛下回宫。”
成充自告奋勇地承担起这项任务,楚烆微微颔首,表示同意道:“去吧。”
这场精心编排的剧目,已然临近尾声,正等待着主角登场。
若他不亲自前来,又怎能目睹如此扣人心弦的精彩好戏?
“殿下,您要找的人我也已经带到了。”应东面带微笑向楚烆禀报,而他口中所言之人,正是那位能够令淑妃惊恐万状的关键人物。
楚逸在接到那份奏疏之后,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他气得浑身发抖,毫不犹豫地将那奏疏狠狠地扔到了地上,并怒声吼道:“本王竟然丝毫不知晓,他何时与楚曜的关系变得如此亲密无间了!难道他真当本王瞎了眼不成?居然如此明目张胆地袒护楚曜!”
此时,坐在一旁的幕僚冷静地看着楚逸,轻声安慰道:“王爷莫急,请稍安勿躁。依属下之见,这份折子表面上似乎是在替瑞王辩解开脱,但实际上却是在保护他自己啊。”
听到这话,楚逸猛地转过头来,目光锐利地盯着那位幕僚,示意他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