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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第1页）

&esp;&esp;之后的一路再也无话。

&esp;&esp;直到方振尧进了酒吧，循着昨晚的记忆上了楼梯，站在楼梯上借着五颜六色的灯光，看清挂着的画上的确有两幅分别是孔子和孙悟空打白骨精。

&esp;&esp;也不知道这个酒吧是什么品位，把这两幅画挂到了一起。

&esp;&esp;“你昨天是坐在那个位置的？”他一边沿着楼梯往上走，一边询问，而直到他到了二楼，脑海里也没有声音在回应他。

&esp;&esp;“喂，章歆冉？”

&esp;&esp;他下意识要伸手，却在看见自己的手真的随着他的意识抬起来时惊诧不已，转过念头来就去掏之前放在衣兜里的手机。

&esp;&esp;而不管怎么按，手机的屏幕都是黑的。

&esp;&esp;他连什么时候没电关机了都不知道。

&esp;&esp;方振尧骂了一声，转头就往楼下跑，沿着过来的路跑回医院，气喘吁吁地站在病房门口。

&esp;&esp;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一张病床，被子也叠得整齐。

&esp;&esp;好像已经过去的那些，只是他一场荒诞可笑的梦。

&esp;&esp;“方医生？”路过的护士长见到了他，“你的电话怎么关机了？之前那个和你一起送来的病人醒了，我就转身给你打个电话的功夫，她人影就不见了。你是找她有什么事吗？可是人走了有快半小时了。”

&esp;&esp;她见方振尧跑得气喘吁吁的模样，以为他还有什么急事。

&esp;&esp;“不，什么事都没有。”方振尧喘匀了气，脸上的神情如释重负，还带出了几分笑意，“她走得好，走得越远才越好。”

&esp;&esp;然后今天的闹剧就当一场噩梦落幕，醒来该如何就如何。

&esp;&esp;他转身朝车库走，打算回家好好睡个觉，将这糟糕的一天彻底睡过去。

&esp;&esp;“对了，方医生，”护士长紧追几步，将放在口袋里的单子递过去，“刚才收拾病房的时候发现洗手间的镜子和水龙头都坏了。”

&esp;&esp;“恩，是我不小心弄坏的，”方振尧接过，脸上尤带笑影，难得的平易近人，“我明天上班就去财务科处理。”

&esp;&esp;不过三十出头的护士长被他的笑恍了下，等人又走出几步才反应过来，紧走几步追上去，“还有，方医生，下午检查的费用，那位病人的也没付，也是等明天你过去清吗？”

&esp;&esp;几步外的方振尧骤然间停步，转过头来的眼神又是如寒冬般冷冽，“她连钱都没付，你们居然也让她跑了？”

&esp;&esp;护士长愣了下，“可不是说，那是你的……女朋友？”

&esp;&esp;她差点就随着周医生的口，说成了小情人。

&esp;&esp;“我女朋友？”方振尧想了想自己今天的遭遇，概括成一句话，“要是有这么个女朋友，我大概可以得道成仙了。”

&esp;&esp;章歆冉一路狂奔回学校，直到看见了宿舍楼近在眼前才大口大口地喘气，靠在香樟树的树干上，抓了把自己可怜兮兮的头发。

&esp;&esp;想起当时方振尧一脚把镜子踹成里蜘蛛网的力道，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esp;&esp;“救死扶伤的医生还那么暴躁，要是病人知道，哪个还敢上你的手术台，一句话没说完就被你捅个对穿吗？”

&esp;&esp;她按着狂跳的心口自言自语，喘气间就听见了身侧传来一声低吟。

&esp;&esp;章歆冉迅速弯下腰，借着身侧低矮的小叶黄杨挡住自己的身体，只露出眼睛以上的部分，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esp;&esp;女生寝室楼下，有些事情总是避无可避地会看到几次。尤其是寒冷的冬夜里，单身狗裹着肥大的羽绒衣缩成一团，小情侣们却能在路灯的阴影里打情骂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