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这话,又嬉皮笑脸的问:
“诸位是从何处来的?郡中可有熟悉的人?”
赵福生与刘义真目光对视了一眼,接着她说道:
“我们从徐州来的,要进帝京,途经上阳郡,打算歇息两天,采买些物品。”
她说完这话,老头儿脸上露出迟疑之色:
“进上京?……”
说完这话,他顿了半晌,又问:
“可、可有人介绍?”说完,面露为难之色:
“不瞒你说,如果无人介绍,我们清正坊可没法接待你。”
赵福生听闻这话,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作势欲掏袖口:
“我明白、我明白——”
“不不不。”
老头儿摇头:
“不是钱的问题。”
赵福生本来也只是作势一掏,一听他这样一说就笑了:
“还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
老头儿的脸上露出傲色的神情:
“钱在上阳郡自然是有用的,但在清正坊内则未必。”
他此时仿佛都忘了先前范无救凶神恶煞的样子,抬起右手,四指紧握,拇指一竖,手肘弯折,拇指对着自己身后的方向一指:
“咱们这清正坊内,住的人非富即贵,谁都不缺银子。”
范必死听不惯他这装模作样的语气,冷笑了一声:
“那你缺不缺?”
老头儿装着没听到他的话,没有吱声。
“不要银子,那要什么?”赵福生问。
“得看你们是哪号人,在这里有没有联络的驻点,”老头儿勾了勾手:
“就是证明你们身份的牌证。”
“什么样的牌证?”赵福生好奇问道。
老头儿叹了口气,伸手摸披在身上的外套口袋,不多时,从内里掏出各式各样的牌子。
这些牌子约巴掌大,形态各异,有圆、有方,约三分厚度,有木头的、有石块的,甚至也有一些看着贵重的似是铜样式的牌子。
赵福生想伸手去摸,老头儿将手往里一缩:
“这样的身份牌子,只要往我这一交,吃住自然是有人安排。”
在来上阳郡的路上,钱忠英曾提及清正坊内银子未必好使,当时众人还不太明白他话中之意,如今听这老头儿一说,这才理解钱忠英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赵福生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生疑:
“只要给你这样一个牌子,就能在城里白吃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