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捏住给赵佶看了看,赵佶笑道:“老人家别丧气,这个样子,已经算入门了。只要入了门,精进就可能了,这个事,就与读书识字是一样的。”
林觅道:“嗯,这么短时间,能入门就算是不错了,我不丧气。”
几个月的时间,她演练很多回,如今已经能凝气捏成丸,虽然还是很差劲吧,但是,总算是摸到边了,因此,林觅略有沮丧的同时,也有点高兴。
会成功的。一定会成功的。
二人下了线,天已经黑尽了,天蒙蒙亮,老大就要出发了,林觅将他唤进了屋,与他说了老四说的话,让他自己筹算。
李延亭道:“娘,要做成这个事,怕是需要绝顶的机遇。人才,武人,一样都少不了,尤其需要一个通晓古今的谋士。而这,儿子却未必能得到如此多的人才。”
“是,这件事,只看天意,”林觅道:“只是做两手准备有两手准备的好处,不说往上走,通上天,而是,哪怕为了化解这周边一切化为乌有,自己将流民控制在手心里都是占据主动。可进可退,可攻可守。哪怕只是为退守之计,我也觉得这是好办法。人选的问题,你自己看时势而为,只是看这情景,就怕拉距了个十年八年的,真的就问题大了……”
李延亭道:“儿子明白了,虽不敢增有妄图之心,然而,心里也明白,时势而为。傀儡之事,我会从流民中挑选人手。哪怕不是为那些……只为了保住周边,也为流民有一份生机,这件事也有可为……”
如果官府不为,朝廷不及时为,那他就要为。
至少重新夺城池,组合资源,流民不饿死,百姓也能有生机,不被流民抢掠而死。
而这平衡,朝廷暂时顾不上,那他也顾,至少顾上这周边城池。
否则一旦更乱,只会越来越乱,更麻烦。
林觅点了点头。知道他心里有数了。
李延亭便出了门,与大狗子各骑上马,出发了。
走到村口,深深的回首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大狗子。
也许他并不是没有机缘之人。因为娘,就是他最大的机缘!
若是机遇来了,不抓住都对不起自己,对不起娘谋划这么多。
倘若机遇不来,依旧还是以前的老办法。也好。
李延亭对大狗子道:“走吧。”
大狗子无论何时都是欢欢喜喜的,好像从来不知道担心和痛苦似的,笑道:“嗯。”
两匹马并肩而行,快快的离去了。
上次的虎卖了很多银子,里正给买了马,剩下的全给了这父子二人,因此家里就有两匹马了,剩下的银子都去整备了弓箭等,看着钱多,其实用在这武备方面,真的经不住耗。
家里的钱买粮,买各种各样的,各村的人手虽然也能猎到野兽,但野兽越猎越少,收入就少了,而要支撑这么大的开支,必须得想办法。
的确如娘和那个雍正皇帝所说,这样下去,会穷困而遇绝境的。
占据城池,重新组合和分配资源,尽量活流民与周边百姓,自己又有能力,能让这么多人,有所支出……这可能是将来唯一的办法了。
李延亭对未来,似乎也有了目标,两条路,多条可能。看事行事,看势而为,足以!
春花开了,春耕开始了,李斯的相府人手进进出出的,事务繁重,今年是不同寻常的一年开春,因为土豆要播种了,陛下无比的重视,因此各职能衙门都是忙的很,上行下效的,因此,各个部门也都跟进。
以至于始皇和李斯是忙的脚底打转。
扶苏和弘昼进咸阳的时候,就是在这种环境下进城的。
始皇和李斯都松了一口气。两人实在没空去接他们二人,只派了礼仪官去,接到城外百里,然后举行了个大庆的仪式,向天上个香,感激天佑大秦这种,具体的虽与大清有点区别,但是都大差不离吧。
因此二人老老实实的上了香,这才继续往咸阳城进发,离咸阳十里,才将营都驻扎在城外,这才只两骑,带了点侍卫和人手,往咸阳城去了。
他们的亲卫营要进咸阳,这种时候是不能的,要先在咸阳外驻扎,然后接受其它部门的临检,再檄了兵器,才能按手续进城。
这一向都是规例。这还是对太子和和亲王的善待,只有他们有这样的特权。
若是其它营,或是军的,别说城外十里了,便是百里路,也是需要报备再报备,才有资格驻扎的。
看着一路繁花,弘昼拉了拉身上的衣服,道:“真别说,开春了,这一跑起马来,还真热。”
“倒春寒很冷,你别脱了倒受了寒,等回宫里再洗浴方好。”扶苏道:“若是病着回去,叫四叔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