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
兴邦拿把剃须刀要刮胡子。余明走过去泡了一个热毛巾给他。
“捂一捂胡子好刮。”
“还得是余明,不过你已经是副市长啦,不然我还得把你带在身边当秘书。”
余明用手一指506室。
“还睡着呢吗?”
“司马龙啊?哈哈哈哈。还是生瓜蛋子。做秘书还没开窍呐,我只好静待花开。”
“回头我给他上上课,年纪轻轻醒的比领导还晚那怎么行。”
“别管他啦,你今天的状态比前两天好多了,你最近压力很大么?”
余明没有跟兴邦提老管的事。
“是有件比较棘手的事,不过解决了,现在可以腾出手来专心搞这个农村改革试点。”
“这是个系统工程,比较复杂,反对的声音也不少,所以我们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太敏感,步子迈的太大了。”
“大胆的闯,大胆的试,出了事我顶在一线,你们在二线。”
“跟着你干,我们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改革派干部嘛,别人给我们贴的标签就是这个嘛。我们要对的起这个称号,既要勇猛又要智慧。”
余明不吭声了。
他们这些被贴上改革派的干部,没有很深厚的背景,他们的官帽子,都是靠实打实的经济增长业绩支撑的!
而经济增长往往是从制度和政策创新来激发出来的。
所以改革干部是实战派,是拎着脑袋冲在改革一线的敢死队。
“余明啊,没有办法,我们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把事做好。
我不相信别的干部。在沿海开发集团我就招聘了一批喝过洋墨水的留学生,那些满嘴英文的新势力把我弄的晕头晕脑,实际上狗屁不懂,把几个企业搞的一团糟。
我要的是既懂计划经济又懂市场经济的干部,也就是一批切身经历过两种制度转换的实战派。
在淮海市,我只有把你和田亮亮组织起来。你们都是跟着我干出来的,有实战经验,你们俩在上层把着方向,让那帮年轻人在下面跑。
“哈哈哈,你真行,拉着我们一帮穷哥们光脚干革命。”
“至少,在廉政方面你们是靠的住的。现在我们又是命运共同体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都是硬仗!”
“不是硬仗我能把你调过来,老实说,别人会说我的闲话,说我又重招旧部!”
“哈哈哈,那你还敢这么干?”
“没办法,顾参书记点了我的将,我是奉命出征,必须得用靠得住的人,所以这次我还真就任人唯亲了!闲话随他们说去吧,打赢才是我首要考虑的问题。”
“打赢了,接下来就是论功行赏,你还是跑不掉让人非议。”
“我就是从一个个非议中闯过来的,走吧,咱先去吃早点。”
两人下了楼到了对面小楼餐厅里。
余明一抬表,六点整。
“书记的生物钟真准时!”
兴邦还是老三样:白米粥、白水蛋、辣炒疙瘩丝。
余明给兴邦端来一杯牛奶。
“补一补,早餐喝杯牛奶补补钙,中老年容易流失钙。”
“哈哈哈,好,我们这帮‘年轻干部’已经不再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