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洋也来了。
“你都正厅了,还抽红梅啊。”
“习惯了。”
“听说石涛书记的盖棺词争论的怪厉害,你惹着某些人了。”
“你都知道了?”
“老弟,你太冲动了,怕是有麻烦了。”
“去他妈的!”
于洋拍拍兴邦的肩膀,把烟按灭在柏树上。
“走吧,坐我车走,晚上喝点。”
“是得喝点,这几天太操心了。”
车在山路上蜿蜒的时候,于洋突然说了一句。
“当年我下海也经历了好一番痛苦。你还年轻的很,体制内的路还有很长,你唯一的缺点就是冲劲太强。”
“我不当市长好久了,你从来没找过我一回,是不是还对淮海历史文脉四大博物馆招标有意见?”
“哈哈,别提了,你不当市长了,淮海市的工程我再也拿不到一个了。”
“嗯?你们继续竞标嘛?”
“搞了几次都成陪跑了,淮海市变得复杂起来了。”
“那我爱莫能助,想和沿海开发集团做做生意可以来找我。”
“确实想找你做生意,先喝酒,金陵饭店走起。”
于洋要了一瓶一百八一瓶的铁盖茅台,兴邦赶紧制止。
“太贵了,二锅头就行。”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铁盖已经被于洋拧开了。
“再贵也没有兄弟的感情贵,喝他个小舅子的!”
什锦菜和鲜切咸水鸭一端了上来。
“干了这杯!”
“干!”
“有件事你做的不地道啊,你和柳青结婚没请我。”
“我是二婚头子,哪好意请。只在柳青娘家摆了几桌,人家是头婚,得讲点排面。”
“哈哈哈,大哥有福气啊,柳青可是巾帼不让须眉。”
“老实讲,我最近不喝点鹿鞭酒都顶不住。”
兴邦嘴里的茅台差点喷出来。
“你还没到一树梨花压海棠的程度啊。”
“不行啊,我正常是十天一次的年纪,她是一天一次的年纪。有点遗憾了,她在最猛的年纪没碰上最猛的我。
不补一补我怕戴绿帽子。你喂不饱有人替你管饱。世人只羡慕老夫少妻,不知道老夫的心酸啊。”
“鹿鞭太冲了,补多了伤身体。我爷爷留了一副温和的补方,哪天拿给你试试。”
“那感情好。我淫羊藿,人参,桑葚,肉苁蓉都快吃一遍了。男人有男人的苦,来,干了第二杯!”
两人又连杆子喝了第三杯。
一人支烟续上后,开始唠正题。
“兴邦,听说你们要清理非主营业务。你那个当先房地产开发公司是不是要卖掉?”
兴邦一愣,他没去上海前改革沿海开发集团的第一版本确实打算要卖掉当先公司。看起来公司有人泄露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