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
“钱我是多一分也不会加的。”
“买卖不成情谊在。可以看别的项目,我亲自陪同。”
传家放下酒杯,认真的盯着兴邦看,一字一句的说,“你真以为你淮海市有什么看头?!”
“呵呵,家乡人建设美丽家乡,我们得爱这座城。”
“我是资本家,不是慈善家!”
话不投机半句多,酒也实在喝不下去了。两人相互搀扶着出了门,热浪迎面扑来,路边行道树上的蝉聒噪的要命。
也许酒后吐真言是真的,路上,传家搂住兴邦的肩膀。
“你太爱惜自己的羽毛了,其实你并不完美,甚至还有些装!这样太累了兄弟。”
大个子伸手整理一下小兄弟的衣领。
“我今天就离开淮海,下一站可能去南京或者上海。金钱永不眠!咱们后会有期!”
“再见!大哥。”
传家没有回头,只是伸出一条胳膊,做出一个握拳回撤的动作。这是他们兄弟四个在鹿呦山农场学校那个小平房里苦读时最默契的一个动作。
也许少年时伙伴们的感情会黯淡,但绝不会消失。
回市政府的路走的并不轻松,兴邦站在一棵树底下掏出一支烟,感觉心好累。
兴邦没有进市政府,而是拐头去了市人大。
宗静涛正在喝茶,看见兴邦来了又给他泡了一杯。
“听说你让江大力罚站晒太阳了?”
“都是传言。”
“这个江大力,他物资局那几个公司搞的一团糟,当年我整改企业时他就跟我顶牛,倔强的很。”
“那你不撤他的职!”
“我那时仅仅是个副市长,人事我说了不算,哈哈哈。”
“我刚刚送走了传家哥。”
“哦,你们拼酒了?”
“那还不拼!他恨不得喝死我。”
“呵呵,你的实力不允许他那么做。”
“他那个并购方案我给否决了。”
“嗨,要是我,我也得否决。国有企业不是这么改革的,有些干部儿卖爷田不心疼。”
“其实传家哥的一些投资理念还是很先进的,不过他的报价实在是太低了,不是腰斩,而是脚脖子斩了。”
“嘿嘿,不然他的钱怎么来的,一出手一张股票抵咱半年工资。”
“我们搞了个调查组,马上全市国企家底子就要摸上来了,我感觉非伤筋动骨的大改革不可。您搞过企改,得把您的经验传授传授,最好弄个方案。”
“有,市人大财政经济委员会一直研究这个问题,我亲自抓的唻。”
“好,到时候我们市政府再上外面取取经,学学先进经验,和你们这个方案一糅合,企改工作更有方向性。”
“那感情好。你再喝点茶,这个茶解酒。”
兴邦在人大这里喝了几杯茶,酒也醒个五六分了。四点钟左右回到了市政府。
刚坐下,志强就打电话过来了。
“兴邦,你们俩搞什么名堂,什么四铁、四大惹不起的?”
“吆呵,传家这么快就跑到南京去了?果然是金钱永不眠。”
兴邦把前因后果跟志强说了,把志强逗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