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空来上海找我,我请你吃大闸蟹。”
“好。”
放下电话,林玲刚洗完澡,穿着浴袍出来,头发还湿淋淋的女人弯腰用毛巾擦头发,露出一片伟岸。
“谁打来的?”
“大哥,他让依玛回去做作业。”
“啥作业?”
“你过来,我教你!”
宗旭把女人的浴袍扒下来,把女人抱住,“我给你写一遍,你再检查看有没有错题。”
“哎呀,上屋里去,这是客厅,你疯了。”
“夜深人静,孩子都睡了,搁自己家,你怕谁看得见!”
姜涛在淮海干不下去了,师傅黎明对他的打击太大了。好大哥大林也牵扯到大案里。他现在在局里看谁都发毛。正好省厅要人,他到了刑侦总队做副总队长。
临走前,赵兵和钱淑云给他饯行。三个人找了一个小狗肉馆叫了几个菜,要了一瓶北京二锅头。
一杯烈酒浇忧愁。姜涛哭了,“没想到我师傅是这种人,想想都寒心,他居然拿枪打我。我可是他徒弟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呵,师傅。大命不死,必有后福。只是你走了,我们更孤单了。”
钱淑云捂着脸已经哭出了声。
“嗨,你们净煽情,我又不是牺牲了,我这是高升了哎。弄的跟开追悼会样。来喝,吃肉,这狗肉真香。”
钱淑云心一横,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仰脖子,咕咚一声干了。把两个大男人看的一愣,这是56度的白酒啊。
钱淑云又要倒第二杯,姜涛赶紧按住酒瓶子。
“行了,行了!这是酒,不是水!”
钱淑云借着酒劲说,“你走了,我咋办?”
姜涛愣在当场。赵兵噗嗤一笑,“今天这酒喝值了。淑云姐一直对你有意思,你木的不知道。现在好了,我看今晚就得你送我姐回家了。我呐还有事,师傅我撤了。”
“哎,这,哎!”
赵兵已经溜的没影了。
钱淑云满脸桃花,两眼秋波瞅的姜涛心痒痒。
“你个傻木头,咱俩大眼瞪小眼坐到天亮啊!”
“走吧,那我送你回家。”
姜涛扶着女人要走,被老板喊住了,“回来!”
“嗯?”
“还没买单呢?起身要跑啊。”
“哎,赵兵这小子!”
“哼,什么师傅教什么徒弟,学的铁壳。”钱淑云差点没笑背过气去。
于洋站在在红星大厦顶层的总裁办落地窗前,看着远处的金锁新村、南湖新村,心里翻腾着,不起眼的地不起眼的房居然卖到1800-2300元㎡,这哪是卖房啊,这是印钱呐。他已经思索了好久,公司要在房地产市场押进重宝,这可能就是下一片蓝海。
搞房地产就得拿地,本想着以前的小老弟高强在市里能分管建设口,自己能近水楼台先得月。没想到管建设口的是个新面孔,他叫王龙武,是从淮海市调过来的,几次请人吃饭,人根本不给面,看起来这是一个极其谨慎的一个官员。不管怎么说,无论如何得打通这个关节,不然他于洋的生意帝国怎么拓展版图。
生意场是最血腥的竞技场。你于洋能想到的,别人也能想到,而且工作早做你前面去了。这个人就是商界大佬贺建军。省里酝酿南京市副市长的时候,贺建军已经把王龙武的一切摸了个透。这是一个官声还不错的官员,既有闯劲又谨小慎微,想从本人突破是不可能的。但是人都有弱点,他从林苗苗那打听到王龙武的儿子宁宁患有一种很特别的病,神经源性肾积水。为此他安排人花钱从医院调来了王宁宁的病历。交给秘书沈梦红,“去打听打听南京谁治疗这种病的医生最权威,我要和他成为朋友。”
不是贺建军手段卑劣,他也是没有办法,要搞房地产开发,土地是基本生产要素,一级土地市场都掌握在政府手里,你开发商不和政府打好交道,你就拿不到地,更拿不到好地。搞定政府批地的一支笔,就拿到了金库的钥匙。多少人趋之若鹜,多少人八仙过海,图的就是人家能痛快点签字,自己当牛做马都可以,现年头,谁还和钱过不去。
屈辱对于一个商人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他贺建军曾经为了一个科长盖一个章,曾经在人楼道里等了整整三天三夜。
即使他现在发达了,成为低调的商业大佬,隐形巨富,在官员面前,他还是低人一等。
想成为人上人,太困难了。贺建军为此不知道跌了多少跟头,求了多少爷爷奶奶,才有了今天。为此他斗了,争了,胜了,败了,爱了,恨了,这又何妨!得到了财富,就想更富,富的让所有人对他俯首称臣才好,这是他的梦想。也是为之努力的座右铭!
生活不过是品尝,不试你怎么知道你想要哪个?又在乎哪个?
人不过是要求吃饱饭,穿暖衣,睡暖床罢了。当夜晚的黑烫平了你床单的褶皱,你白天受的委屈又算的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