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没种过地嘛,虽然你是泇水人。”
“泇水人哪个没种过地呢?我小时可没少割过麦子。”
林玲突然爬起来。
“坏了,刚才光想着好事了,咱俩没采取避孕措施。万一怀上了怎么办?”
兴邦也很挠头。
“那我下楼给你买去吧。”
“其实也没事,安全期刚过一点点。”
“别了,咱别找事了,我刚受过处分,你再违反生育政策怀上一个,那就惨了,你也受罪,我给你买去。”
兴邦到了西康路药店。服务员是个小美女,一个大男人还不大好意思说出口,憋的脸通红。
“你到底要啥?”
“有没有美欣乐?”
“有!”
“多少钱?”
“58元。”
“这么贵?”
“爽的时候没听你们叫唤贵!”
女店员明显把兴邦当成渣男了。对男人满脸的鄙视。
兴邦赶紧付钱走人。
出了门才方觉自己窘迫的要命。妈的,我是睡自己女人,又不是偷,弄得我跟贼一样!
林玲吃过一片药,一看表都快六点了。
“哎呀,都是你,弄个没够。这个点了姑家都等急了。你去不去?”
“我去不了了,精气都被你吸干了。”
林玲红透了脸,转身去了卫生间把自己收拾干净。
“那我走了,楼底下就有一家阳春面馆,你凑合一顿吧。”
女人走后,兴邦躺在床上看了三页书就睡着了。
直到宗旭拱进他被窝的时候,他才知道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
“你还下楼吃馄饨么?不行我给你下点面条。”
“我下楼吧,顺便走几步。外面冷不冷?”
林玲给男人扔来一件风衣。
“还行。你穿上它。”
兴邦搂着儿子给他挠痒痒。把宗旭挠的咯咯笑。
“咋样,上学难不难?能考双百么?”
“不难,就是作业太多了,我妈给我报了好几个辅导班。我不想上学,爸爸。你跟妈妈商量商量能不能减几门课?”
兴邦把儿子的培训课拿过来,一看好家伙,钢琴课、画画课、写字课、篮球课、游泳课把孩子的空闲时间塞得满满的。
“林玲啊,你这不行,怎么能安排这么多课,砍掉几门,不然孩子哪有快乐的童年?”
“都是被辅导课的人忽悠的,我也想减,可是钱都交了啊,不上浪费了。”
“累孩子更浪费。只上钢琴和游泳吧。”
“也管,钱我明天去问问给退不。”
爸爸解放了儿子的时间,宗旭只喊爸爸万岁。每当这个时候,兴邦真想做个闲人,啥事不管,啥官不做。老婆孩子热炕头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