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罗已经无颜面对姐姐了。
“原……原来是这样!我们修贤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你才这么说?”
他小心翼翼地把印有外甥修贤脚印的拓本递到姐姐面前。
听了纳罗的解释,金伊瑟责怪的不是低头认罪的弟弟,而是丈夫。
“你这个冤家!你到底是怎么看孩子的?你是怎么背孩子的,竟然让强盗碰到了孩子的脚心?”
“不……不是的!”
听到妻子突如其来的责难,南允植感到很委屈。
“我从来没和我们修贤分开过!”
“照你这么说,难道是鬼留下了修贤的脚印?”
南允植越是否认,妻子的责怪就越是激烈。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没有和修贤分开过,真的。”
“你算什么丈夫?在家里游手好闲,连个孩子都看不好!”
纳罗静静地往门外走去。
姐姐哽咽着责怪姐夫。她的语气好像是在抱怨弟弟连累了外甥,他已经无法继续留在这里了。
父亲留下的债务已经不仅仅是纳罗一个人的事情。
纳罗虽然是父亲的债务担保人,但是他没有任何财产。金伊瑟放弃了继承权,所以父亲的债务和她没有一点儿关系,但是现在,这一切在高利贷业者眼里都不是问题。
不管是谁,只要能榨取到钱就行。
“对不起,姐夫。”
纳罗递给因为受不了妻子的责难而到外面躲避的姐夫南允植一支香烟。
“本来我想保密,不告诉任何人的……可是,万一修贤发生什么事情……”
“不,不是的,这都是因为我无能。”
也许是做了多年无能丈夫的缘故,南允植把一切都归咎于自己的无能。
“反正已经这样了!我们不如报警吧,姐夫!”
“报警?不可以,弟弟!”
听纳罗说要报警,南允植大惊失色,赶紧阻止纳罗。
“如果我们报警,他们说不定会报复我们的。既然他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留下孩子的脚印,要是他们真的做了什么,我们怎么能承受得了?”
孩子变成了胁迫手段,这事实已经让姐夫恐惧万分了。
几天后,他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对纳罗家人的威胁。
“啊啊!”
乘电梯上班的金伊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电梯里面贴着印有孩子双手印的拓本,还有他们家门前的污水。
金伊瑟产生了错觉,好像孩子已经出事了,无力地瘫倒在地。
“闭嘴!要是报警,我们修贤说不定真会出事。既然他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找到我们,留下孩子的手足印,无论我们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