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那决儿你念了么?”
“念了啦,婆婆……那个……”
“想问婆婆怎么知道的?”
“嘿嘿……”
“你的情绪一向平稳无波!没有大喜,没有大怒,骤然间那样强烈,婆婆焉有不察?”
啊呀呀,小海没脸见人了!没脸见人了!纵是已经见完了婆婆,小海仍是如是以为。而这一切,源于那只时别人大方到可耻对小海小气到天人共情的臭狐狸!
我如驼鸟般将头扎在柔软缎被里,呜咽有声。
以致把排闼进来的费得满给吓了一跳,“小海,你怎么了?”
“得满姐姐……”总不能说自己是在害臊罢?在他们的认知里,小海好像与那两字绝缘。我抬起一泪未现的脸,委屈万分地,“得满姐姐,你一定也知道雀儿的是不是?”
费得满一愣,“你作出如此难过的模样,就是为她?”
“时啊,她是公子的前任爱婢嘛。”
“你在吃雀儿的味?”费得满一脸好笑。
“当然要吃啊!”小海理直气壮哩。“听说!公子当年对她赏金又赏银,小海呢?连领个月钱也要心惊胆颤,不公平啊不公平!”
“……你是为了这个?”
我那话,本有几分是为了插科打诨,但见了得满姐姐的满脸不认同,登时老大火气,“这还不该气哦?真金白银耶,得满姐姐你何时见他打赏过小海?如果一直是那样小气也就算了,为何偏偏只难为可爱又可怜的小海?”
费得满笑也!“我怎觉得公子好可怜?”
“得满姐姐!”
“好好好,不气可爱又可怜的小海了。”费得满拍我的颊,“你不妨这样想,公子不赏你金银!也许是想把更宝贵的东西给你呢?”
“他才没有!更宝贵的东西,是夫人给小海的,一颗珠子就够小海吃上一年还要多,嘿嘿……”
费得满仰天长叹!“算了!公子着实可怜。我来,是看你醒了没有,但听宫婢说,你方才出宫了一趟。”
“是啊,去看婆婆。”
“其实,为何不把你婆婆接进宫来呢?如此,你可以常看到她,也省得你出宫时满宫的人要提心吊胆。”
“担心什么?难道满宫的人不做自己的事,是为了看着小海来的?”
“你啊。”她坐上榻!探着我的发,“你共经共历的也不少了,总该知道公子常遇剌客。此时!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呢,你不知防备,总该让他们替你防备罢?”
“喔。”我扁了扁嘴儿,“那公子为何总遇刺杀?”
“咦?”费得满睛眸泛亮!英气面容上挂上粲然笑意,“小海,这个问题你怎到现在才问?”
以前不问,是觉得没有必要,反正臭狐狸着实可恶,多折腾几下也没甚不好。现在多问,是认为小海总要晓得自己可能会被怎样一桩子事连累。
“……如果不能说,就算了。”
“能说,小海问!就能说。公子曾说过,但凡小海问起什么事,我和得多都可知无不言。可惜的是,你一直都是毫不好奇。”
呃……
他这样说过?我反而不想知道了。“那……”
“公子十三岁生日那年,太后与初登大宝皇上到府里为公子庆贺,这本来是一件天夫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