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客者一听,脸上花开,欢言道:“客官,里面请!”
白玉天欢欢一笑,手一拱,欢言道:“多谢!”
三人入得客栈,步入大堂,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了下来,唤来堂上伙计,点过饭菜,将茶水喝上。
大堂灯火通明,人儿塞满,除了萧若云母女俩,还有五六个给客人祝酒逗乐的‘甜人’外,清一色的粗糙汉子,聊东说西,话南道北,言语纷纷,乐趣喧天。
张燕燕很是怕生,浑身不自在,转望来,转望去,就是找不到一丝安全感,不由自主地将眼神儿落在白玉天的身上。见白玉天一身自在、满脸笑容,也不自觉地跟着开心起来,搞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这般。想了想,终于找出了答案,原来-雾里看花,终隔一层;水中捞月,入水既空。
白玉天将大堂扫视了一番,见着每张桌子上都摆着美酒,很是羡慕,不自觉地说道:“要不我们也叫点酒水吧?”
张燕燕也觉得江湖儿女就该喝点酒水,以酒会友总比以武会友的好,笑答道:“叫点酒水好,喝不完,明儿还可以带走。”
白玉天一听,觉得好笑,小声问道:“为什么带走啊?”
张燕燕趣乐道:“用钱买点酒水喝,要是浪费了,好如银子打水漂,有失勤俭持家之道。”
旁边一桌的一个男子刚好把一壶美酒打翻在地,以为张燕燕在说他,走了过来,不客气道:“小姑娘,你这话是说我吗?”
张燕燕很是奇怪,这世间真有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人,不屑一顾地回话道:“我干嘛要说你啊!从未谋面,且不相知。”
男子嘻嘻一笑,欢言道:“这不是见过了吗!要不晚点再见见,保你一见倾心,再见痴迷。”
萧若云听过,很是生气,对着白玉天念叨道:“说了这地儿不好,你偏要进来。”
男子乐乐一笑,插话道:“娇娘子,出门在外,就这地儿好了,要什么有什么。男人要女人,用钱买就行;女人要男人,免费赠送。”
白玉天听过,左手将额头摸了摸,右手将眼睛搓了搓,对着大堂的天空大声喊道:“老板!”
“来了,来了。”一个甜美的声音从后堂传了来,好生性感,极为肉麻,太过温柔。
张燕儿将声音听了进去,嗡嗡作响,两个耳朵儿立马软绵了下来。原来女儿家的声音还能这般娇媚、柔顺,真好听!心想,自己要是能拥有个五六成,日后就不怕没人听自己说话了。
耳朵里的余音刚消散,一妩媚女子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好如一朵永不愿意败谢的牡丹花,娇艳美丽,芳香扑鼻,沁人心扉,暖人心田,摄人魂魄。
牡丹花笑问道:“怎么了,客官?”
白玉天笑答道:“老板娘,这汉子说他晚上可以免费,问你们女人要不要?”
牡丹花笑道:“别人出黄金千两,问我要不要,我都不要,何况是免费的。”
言语一出,全场迎来一片欢笑声,萧若云跟张燕儿也没能顶住,生怕别人看见,连忙用衣袖遮住笑脸,抿上小嘴,生怕笑出声来。
旁边一桌的一汉子接话道:“西门,可以啊,免费赠送都没人要。”
西门一个气闷,对着说话者就是一飞镖,击打过去。
那汉子也不示弱,用筷子夹住飞镖,一个碟子飞了过来。
西门一躲,碟子朝着燕儿的脑门飞去,燕儿正用衣袖捂着脸,没有看到,正好要砸个正着。
白玉天刚想出手,见老板娘的衣袖一舞,将手缩了回来。
碟子掉落在地,滚了好几圈,原地晃动了好几下,静了下来。
西门见事儿闹大了,赶忙向着老板娘赔礼道:“在下鲁莽,见谅,见谅。”
老板娘看了客人一眼,毕竟开门做的是生意,只要没出什么事,能带过去就带过去,对着西门说道:“你该道歉的,是她们俩。”
西门转向萧若云母女俩,赔礼道:“刚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语气极为诚恳。
白玉天将萧若云母女看了一眼,见没有怪罪的意思,代言道:“去吧,她们早原谅你了。”
“多谢!”西门说完,走了开去,回归本位,端起美酒,跟同伴喜乐开来,不见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