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也都是家里腿脚还算伶俐的老人或者是小媳妇,缺个半天的勤,上山采摘上一筐的榛蘑,运气好的时候还能遇上板栗树一类的,还能给家里稍点小干货回来。
昨个夜里细细碎碎地下了小半夜的雨,南墨早上又请了个假,准备上山去摘上一次上山弄柴火的时候瞧见的五味子,顺便弄点榛蘑回来,到时候晒上几斤榛蘑干货也能直接寄回家让她爸妈也跟着尝尝北方的山味。
南墨正要往山上走,经过知青院的时候就瞧见臭着一张脸的常月华。
常月华这人和南墨之间的关系那还真不能算太好,但每次有点什么事情也就只会让她自个的名声更加难听几分,现在的她就算和南墨对上,基本上也没啥胜算不说,说点酸话旁人也只当她是妒忌。
常月华吃了亏,心里不甘心的很,但又实在没什么能对付得了南墨的,只能看着南墨在村子里面混的如鱼得水,想不下地就能不下地,日子一天比一天滋润。
现在看到背着背篓一看就是要上山的南墨,就知道她肯定肯定是不会下地了,常月华也不乐意在这种日子里面下地,前一天下过雨,今天下地肯定是会沾上一脚泥,还贼能祸害鞋子,穿着草鞋下地吧,沾的泥土多了还能绷了草鞋。
所以这会看着南墨穿着一双雨胶鞋,她也是妒忌的很,这会的雨胶鞋那可真金贵的很,公社上的供销社也有,一双好几块钱呢。
“南墨同志。”
常月华叫住了南墨。
“常月华同志有事吗?”南墨问道,“如果是要看病的话,这会我可以先给你把个脉,抓药的话等我从山上回来之后再给你抓。”
呸!
你才有病呢!
常月华一听南墨这话心口就发闷,觉得她就是半点不想自己好的,张口闭口就是把脉抓药的。
“南墨同志,虽然你现在是队上的赤脚大夫,但也是建设农村的知识青年,你不能总是逃避建设,成天上山不干活,这样是有违本意的!”
常月华说的一本正经,语气十分的语重心长,甚至还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痛心疾首。
“你这样长期以往,是会被人非议的!”
“哦,”南墨听了常月华的话,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谁会非议?我觉得队上也没人非议这个,倒是常同志你倒是提了好几次了,你不如明说就是你看我不顺眼不就得了?!”
她回村也有好几天了,不说天天上工,但也没有完全不上工的时候,她请假没工分是她自己的事情,队上也没几个人说过什么,但常月华就每次都要以一副长辈的嘴脸说上几句。
倒是真把她懒得同她这个手下败将吵架的容忍当做好脾气了,怕是把她的脾气给忘记了吧!
“我又不吃你分配的那点粮,你操心操心你自己就好,我的事情你就少插手,你地里的活不等人,我山上的药材也不等人,我要错过了采药材的时间,回头买药材的钱你给出?”
南墨挑眉问道。
常月华气的不行,还想再说几句,就又听到南墨开了口:“常同志你少生点气吧,心思也别总是想那么多,你最近头发掉的有点多吧,我瞅着你头上都有斑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