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准却像是来找茬儿的,挑着眉问她:我没事就不能来了?
真是无聊。
她转身就要上楼,谢准站起身一把抓住她手臂,低低地说:我来看看你。
盛阳甩开他的手:我没什么好看的。
她真是搞不懂他,要么一去国外憋着两三个月都不联系,要么就巴巴地找来同她吵架。
谢准见她眼睛总往楼上瞟,立刻反应过来:你的小狼狗也在?
盛阳铁了心要气他:他一直在,他就住在我家里。
他脸色登时变差了,忍了又忍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脸没皮。
那也比你好。盛阳忍不住出言讽刺,喜怒无常。
韩正在床上等啊等,半天没见盛阳回来,只好又起身光着脚出了房门。一走到走廊上便感受到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往下看果然是扑克脸哥哥又来找姐姐了。
他撑在扶手上哑着嗓子喂了一声。盛阳一瞧见他,立马甩了谢准蹬蹬蹬跑到楼上去了。
你怎么也不穿件衣服?她心疼地埋怨他,伸手贴在他额头上感受温度:还难受吗?
她的眼神满是关切,韩正虽知她在故意做戏气谢准,却仍是心下一暖,拿下她的手,低头亲了一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姐姐对我这么好,早就不难受了。
果不其然,谢准看着惺惺作态的两人气得拂袖而去,把门摔得震天响。
韩正得意笑了,手臂搭在盛阳肩上,嘴角斜斜上扬:姐姐,我演得好不好?
盛阳白了他一眼转身下楼:戏太多了。
嗷呜。他夸张地捧着心,我的表演方式是做作的,可我爱你的心是真切的!
盛阳下着楼梯连头也不回:看来你病是真好了,吃完饭赶紧给我滚回学校去。
披萨送到了,现烤的饼底喷香松脆,双倍芝士铺了厚厚一层,融化后自饼心流淌,切开后连着长长的拉丝,叫人一看就食欲大增。
韩正生着病还满脑子废料,凑到她耳边暧昧地说:姐姐的拉丝也这么黏。
盛阳的脸一下就羞红了,啪叽一声,一块滚烫的披萨就冲他脸上飞了过去,空气中回荡着盛阳恼羞成怒的吼声:韩正
他自讨苦吃,因为一句话惹怒了正主,下午被赶回了学校。
韩正扒着房门,死鸭子嘴硬:我能不能不走?
趁着我还有心情送你放手。盛阳铁面无私,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差把他的包裹丢出去了。
他没了办法,只好垂着脑袋拖着行李箱恹恹地跟在她身后,依稀还记得讨价还价:姐姐什么时候来看我?
盛阳不耐烦地摆摆手,有时间再说。
她按下电梯,把韩正和行李一齐塞了进去,才踏进去按下了关门键。
韩正还在垂死挣扎:姐姐,我再多住一天行不行,我后天才开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