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半夏点头以示知晓,边摆手让摆好饭菜的麦黄和麦香也下去用午食。
至于她们两人是不是和往日一样又轮流着一人先去用午食,一人守在外面听令,她就不管了。
反正不是必要的场合,她两口子就餐没有习惯边上还有丫鬟站着布菜,还是怎么自在怎么来的好。
“之前还不觉得,到如今就很明显可见地方小了,多两个人转都转不过身,灶房又远,饭菜都快凉了。”
“哪有这么夸张。”周半夏随口回道,眼珠子还落在了对面的菜肴上,“今儿这道红烧肉做的有水平。”
“想吃?”顾文轩筷子一转,“你说你像不像狗剩,别人饭碗里的菜就是特别香?早上也没听你说想吃红烧肉。”
周半夏翻白眼,看在他给自己夹了一块瘦肉多的份上,姑且不跟他计较了,“其实我更想吃九转大肠。”
“是这会儿,还是昨儿就想吃了不敢说?”可怜的,顾文轩再给可怜的媳妇挑了块瘦肉多的红烧肉。
“是这会儿,就是一下子突然想吃了,但摆到我前面,我知道的,我肯定又想吃别的菜了。
无语的很,就像上回突然想啃辣的鸡脖子鸡爪一样,等灶房那边卤好又不想吃了,突然想吃酸的了。”
老天爷保佑,他媳妇肚子里的肯定不是双胞胎!顾文轩忍着不往媳妇肚子多瞅一眼的当即下结论。
“正常!一下子想吃辣的,一下子想吃酸的算什么,听说还有一下子想吃又辣又酸的,好比麻辣酸菜鱼。”
周半夏咽口水。
看着炯炯有神盯着他的媳妇,顾文轩顿时反应过来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这会儿很想很想吃?”
“是馋了。”
“嗨,不就是麻辣酸菜鱼,这个容易,想吃好不容易。”顾文轩拿起汤勺,“来,先喝一口汤。”
又蒙人了!
周半夏失笑,放下筷子接过小汤碗,“也不是很馋,昨天中午已经吃过酸辣牛肉水煮片,并不比酸菜鱼差劲。
倒是晚上,要是能来一碗烂咸菜豆腐汤好了。我这两天最想的说出来你都不相信,居然想吃臭东西。
像臭豆腐,还有腌烂的萝卜菜头,就是那种臭哄哄我闻都不闻的螺蛳粉,如今只要一想起来就流口水。”
口味是挺奇怪。
顾文轩忍俊不禁笑喷,他媳妇肚子里到底是藏了个什么样的宝贝,还能让他媳妇挑战极限了。
“那今晚先试试烂咸菜豆腐汤?”话说出口,顾文轩努力回忆村里子有没有谁家有把咸菜腌烂了挨骂的。
别说,事关一大家子可以吃上一年的咸菜,每家都谨慎着,萝卜菜头腌好的有,腌烂的是少之又少啊。
像他们家老太太,哪个儿媳敢不谨慎把咸菜腌坏了,不被骂死才怪,他老婶就进门至今不敢腌菜。
是了,找老婶,她今年可不就搬出来当家作主了,不可能不腌菜,总有腌烂了不敢说的萝卜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