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五年之期早就过了,大家都仿佛说好似的不提这件事,只是于爷说不许卖粮食,大家还本能的听话照做。
之后到底怎么样,心里真没底。
“那我回家得做点耐放的干粮。”
这个郑月娥有经验,荒年把食物发酵成糟,密封起来,能储存很长时间。
不好吃有什么要紧,先吃饱活命再说。
于湛秋点头。
“嗯,咱们人微言轻,村里都不卖,咱们就别出头,这些日子不会太平了,妈您在外头行走别露出来。”
郑月娥听话的点头。
“最近是有不少城里人到村里打听粮食,想出钱买,老财叔家老三要娶媳妇,女方家要二百万的彩礼,城里人给价比于爷高,老财婶儿悄摸卖了点。”
二百万就是第二套Rmb二百块钱,老百姓用惯了单位,还没转换过来。
于湛秋不接茬,别人家的事儿不必议论,历史的洪流滚滚向前,绞烂几只鱼虾,都是常态。
送走郑月娥,回到教室,于湛秋打开书,这是跟高二一个不爱读书的男孩子买的,为了早点独立,她还是决定跳级到高三,明年夏天就赶紧参加考试,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现在的大学还能学到点东西,还能包分配。
晚自习下课回宿舍,于湛秋准备熄灯之后到走廊借路灯再看看书,争取在放假之前,给所有人营造一个无时无刻不在刻苦学习的学霸形象,为暑假过后的跳级做准备。
刚进宿舍门,就听见一声惊呼。
“吕爱萍晕倒了!”
巧了不是?于湛秋刚好进门站在吕爱萍跟前,快步上前捞一把,把人接住,避免与大地亲密接触。
“怎么了?怎么了?”
“赶紧送医院吧!”
“我看是不是病了?”
“我也记得她这两天无精打采脸色也不好。”
徐大花看过来,猜到原因但是她什么也没说。
于湛秋看向平时跟吕爱萍关系好的方小米。
“搭把手,送她去医院吧!”
方小米嘴巴快,性子还行。
“等下我给她拿个饭盒,外套,马上。”
两位女同学轮流背着吕爱萍,多亏医院离得近,吕爱萍也不重,不然还真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