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出了什么事?!”
王虎过来之后就发现有人伏在一具无头尸体身上哭,看到这一幕让王虎心中一紧,然后又看见张登喜失魂落魄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于是王虎将张登喜扶了起来,然后手指颤抖的指着那具无头尸体问道:“军。。。师。。。那具尸体。。。难道。。。”
张登喜闭上眼睛沉重的点了点头。
王虎听后眼睛猛然睁大然后拔出腰刀走进屋内,一把架在王进的脖子上怒斥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让大帅遭此毒手?!”
“是谁!到底是谁害了大帅!快说!”
“老子杀了他为大帅报仇!”
此时的王虎非常的愤怒,愤怒到已经快失去了理智!王虎虽然是蒙古人,但当年是王嘉胤在草原上给了他口饭吃让他能活到现在,如此大的恩情王虎不能不报,所以面对王嘉胤被害王虎自然不会熟视无睹。
王进此时也非常伤心,于是哭着对王虎说道:“王队长我也不知道哇!”
“昨天晚上的时候王国忠让我们都回去休息,他一个人晚上在这里值班守住,结果今天早上。。。呜呜呜!~”
“你个废物!”听到王进的话后王虎一把把他推到地上去。
然后王虎提着刀面色不善的来到张登喜面前问道:“军师,你可知道是谁害了大帅?!”
事情发展到现在是谁害了王嘉胤已经很清楚了,谁最有作案机会那就是谁,况且这几个人昨天晚上还出了府。
张登喜叹了口气语气悲伤的说道:“王虎兄弟,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张氏那个贱人伙同奸夫王国忠把大帅给害了!”
王虎一听这话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道:“妈的!操!”
“老子还纳闷呢这个贱人大晚上为什么出府!早知道这两贱人害了大帅老子就该把他们千刀万剐!”
“啊!。。。。”王虎撕心裂肺的在后堂庭院内发泄的叫着。
发泄完之后王虎腰刀归鞘然后对张登喜说道:“军师,你把这里看着,我去找刘体纯,那几个贱人应该没有跑远,我让刘体纯派骑兵去追,一定可以把这几个杂碎给抓回来千刀万剐!”
张登喜一听王虎这话猛然起身一把拉住王虎说道:“王虎兄弟不可!这几个贼人昨天子时前就已经跑了,现在追已经来不及了!”
王虎听后愤怒的对张登喜说道:“老张!大帅生前对你可不薄!如今大帅被奸人所害,你难道无动于衷吗?!连为大帅报仇的心都没有了?!”
张登喜听后叹了口气说道:“王虎兄弟,我比你更想为大帅报仇,可如今大帅已经死了,咱们要以大局为重啊!”
“大帅已经死了,但横营不能亡!”
“你现在让刘体纯派兵去大张旗鼓的追那几个奸人,到时候闹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这样一来横营必将内乱,到时候你我恐也难保啊!”
张登喜这话说的没错,这个时候如果派兵去追肯定会将王嘉胤被害的消息泄露出去,到时候横营内部的一些别有用心者肯定会趁机搞事情,所以王嘉胤被害的消息必须要隐瞒住,等到局势稳定下来之后才能公布。
毕竟横营即将要面对的不仅有内部的别有用心者,还有外部的威胁,尤其是在铁、闯二营,还有官军。
此时的王虎头脑也逐渐清晰了起来,认为去找刘体纯派兵去追这个家伙确有不妥,于是便问道:“那依军师看该怎么办?!”
张登喜想了想之后便对王虎说道:“先把县衙给封锁起来,没有我们两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进出,如有泄露大帅被害消息者一律杀头,有敢议论此事者也杀头!总之消息要封锁起来,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然后派人去沁水县,去把二当家王自用请过来,他是咱们横营的二当家,也只有他能够稳定当前的局势,大帅无子,按江湖规矩理应由二当家继承横营!”
“好!我立马去办!那这里就交给你了!”说罢王虎便亲自带人赶往沁水县,然后张登喜便果断封锁了县衙。
王嘉胤在开府之后将二当家王自用给打发到沁水县去了,不仅王自用的东营去了,就连张献忠的西营、以及南、北两营这三个横营的杂牌部队都被打发到沁水县。
留守阳城的就是王嘉胤主力的五营,中营刘体纯部驻守阳城县县城,另外四营分驻阳城县城外外四个方向。县衙则是由王虎统领的亲兵队驻守。
王虎是走阳城北面的山路去的沁水县,一路翻过豁山和仙翁山大约走了八十多里的山路就到了沁水县,王虎是早上八点钟出发的十点多左右便到了沁水县。
王虎将情况给王自用讲过后,王自用那是又惊又喜,惊的是王嘉胤居然被人给害了,喜的是终于轮到自己上位了。
于是便赶紧带着几个亲兵跟着王虎抄近道走山路去阳城县接班,然后命手下将部队带着沿沁水河走大路往阳城县开拔,这王自用也知道,这接班之路可能不太顺利,没有武力支撑是不可能接这个班的。
王自用在走的时候为了稳住张献忠便与王虎商议假传王嘉胤的名义,命张献忠节制南北两营留守沁水县,这一举措也给接下来张献忠兼并这两支部队埋下了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