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洗完澡擦着头发走出来的苏隽鸣听到动静,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快步走出卧室,接着就看到这一幕,冬灼站在二楼走廊尽头的露天阳台上气得跳脚,又开始自己跟自己生气。
那么大个男孩,就在那里气得就差捶胸顿足的,看起来又搞笑又令人无奈。
“又怎么了?”他把毛巾披在肩膀,也没顾及头发还没擦干先走过去看看情况。
冬灼见苏隽鸣走过来,走近到自己跟前时发现他头发还都是湿的,肩膀处的衣服都被头发滴落的水弄湿了几块,眉头皱了皱。尽管这时候还有点生气自己那么笨,但还是得要先顾着苏隽鸣。
这人可不能再生病的。
顾医生说得要养好身体才能够做手术,做了手术才能健健康康蹦蹦跳跳。
“你怎么不擦干头发再出来?”
苏隽鸣刚走到冬灼跟前,就看见他拿过自己肩上的毛巾,给自己擦着头发:“我这不是听到你在喊吗,以为你怎么了就着急过来看看,所以又怎么了?”
冬灼轻轻给他擦着头发,仔仔细细的,把发丝上每一滴水都给擦拭干,眉眼低垂间门却有些忧愁:“主人……”
苏隽鸣被他这么一喊就心软了,他抬起头,见冬灼闷闷不乐的样子:“怎么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门,他感觉自己的后脑勺被毛巾包裹住,毛巾的两角被冬灼拿着,稍稍的一用力,在毛巾的作用下他被往前一揽,胸口贴上了冬灼。
他径直撞入冬灼深邃的晶蓝色双眸中,接着就看到他低下头,抵上自己的额头。
柔软宽大的毛巾透着几分湿感,还有洗发水留在上边的清香,两人额头相抵,对上视线的瞬间门,像是被圈在这毛巾下那般,世界一下子安静了。
“我不开心。”冬灼用毛巾把苏隽鸣拉到自己身前,微微低下头,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
 
;毛巾底下,若有若无的微妙气氛感氤氲着,近在咫尺的吐息更是温热真切,苏隽鸣还没来得及抽回神,他的目光落在冬灼这双愈发深邃的双眸中,宛若溺毙在温柔蔚蓝的大海里,有些恍惚找不到方向。
就连心跳好像也迷失了方向。
肩胛骨处的印记开始发烫,加剧了他身上的热度。
直到这样跟梦一样的氛围被冬灼的话语打破。
“刚才我画的爱心放在口袋里,然后那张纸被洗衣机搅碎了。”冬灼说着可怜巴巴的把手中跟指甲盖大小的纸片捻起来给苏隽鸣看。
手一放下,毛巾垂落回肩头。
苏隽鸣低头看了眼,之间门冬灼手掌心里只剩下一小块皱巴巴的纸片,隐约能看见爱心的尾巴尖尖,顿时间门,有种被可爱到的感觉。
他没忍住笑出声,伸手拍了拍冬灼的掌心:“没关系,再画就是了。”
冬灼一把握住苏隽鸣的手,把他拥入怀中,失落的将下巴抵在他肩膀上:“不一样,上面我写了苏字,是我自己写的,不是在幼儿园里张老师教我的,我准备想着送给你的。”
苏隽鸣任由他抱着,给他拍了拍后背,听到他这么说时有些意外:“你写了苏字?”
他怎么记得那张纸全部都只是画了爱心?
“嗯,我在最后写了苏字,现在都洗衣机弄没有了。”
“那我一会陪你再写一个?”
“不一样了,那是我第一次,第一次很重要的好吗,没了就没了,再来也不是第一次。”
苏隽鸣被冬灼这番话说得想笑,见他的狼耳朵冒出来,指尖酥麻感又袭来,没忍住抬手捏住他的狼耳朵:“你个小屁孩懂第一次的概念吗?”
“我不管,我伤心了,怎么办?”冬灼被他揉得舒服,直接把脸埋入他的肩颈,舔了一下他的脖颈:“你得哄我。”
苏隽鸣被这一下弄得身体发麻。
二楼露天阳台灯光昏暗,如果光亮的话,估计能看到耳根跟脖子都红了。
他呼吸显然被这一下弄得有些乱,心知道这是冬灼狼形时习惯性的行为,只是变成人形这样实在是有些敏感:“……我,我怎么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