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戚后怕是早就留了后手——除了齐安公主的肉身以外,她肯定还准备了别的容器,否则不可能那么快从曲幽河的身份里脱身。”
文圣老头儿这时候也反应过来,叹了口气:“就是不知她这会儿又顶替了谁的身份?甚至是否还在占天司里都说不一定。”
“不管她又变成了谁,至少如今她已失去了以国师的身份掌控占天司的权力;倘若是她不愿意放弃占天司的话——谁继任下一任国师,谁就是戚后。”余琛目中精光闪烁。
“若是她按兵不动呢?”虞幼鱼双手托腮,问道。
“那就交给那位宋相来查了。”
余琛深吸一口气:“他扎根朝廷那么多年,总有些自己的手段,比我们胡乱瞎猜来得有用得多——再说了,既然是同盟,那位宋相也别想坐享其成,得出些力气才是。
等她再度暴露身份,显出端倪的时候,就是决战之时!”
这话一处,虞幼鱼和文圣老头儿都是点头。
三言两语之间,接下来的计划,就已经敲定下来。
反正先盯着国师的位置,谁继任了下一任国师,谁就是戚后。
倘若她一直忍耐,按兵不动,那就让朝廷里的宋相去查。
一旦查到了。
那就……不死不休!
于是,这档子事儿算是先行搁置。
日子,又暂时回归的日常。
一天天过去,转眼就是半个月。
天候入夏。
气温炎热起来,和熙的阳光变得毒辣,高悬天顶,洒落炽烈,带来蒸蒸暑意。
稷下书院在经历了子季大儒的事儿以后,也在混乱中恢复了秩序,无数门徒士子重新复学。青浣和石头也再度回到了那早出晚归的生活。
六月天气,炎炎盛夏。
余琛也在这燥热的夏天里,度过了他二十岁的生日。
晚上,他做了一桌子美味佳肴,又下山买来美酒。
天上繁星点点,银月如钩,万里无云;地上觥筹交错,人鬼共聚,不醉不归。
说来也是唏嘘。
倘若余琛没有得到度人经,没有走上这么一条路,恐怕这会儿已经踏上流放漠北的路途了吧,最后或许会在那九死一生的流放路上,变成了一座矮矮的坟墓。
哦,也有可能是没有他的搅和,神武王计划成功,直接将江州给炼了,他余琛也会变成一枚枚神丹中微不足道的一缕血肉生机。
但这会儿呢?
他来了京城,成了让整个朝廷闻之胆寒的“判官”,甚至拥有了改变整个大夏局势的力量。
当真可谓是……世事无常。
翌日。
余琛二十岁生日的第一天。
从床上爬起来,推门一看。
嘿!
开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