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也只是口头吩咐,并没有什么确凿证据。
“好,那我再问你,他们兄弟二人是不是只属于外围成员,并没有完全成为京海黑恶势力的核心成员?”
随着潘亦宇有意无意的引导。
祁同伟他要是还不明白潘亦宇的意图,那这个“汉东三杰”,京海市副市长的名号,也可以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对,老领导,您,您说的对!”
“高家兄弟,只不过是京海的两个小混混而已。”
“而且,他们还完全可以以证人的身份来法庭作证。”
“为我们夯实建工集团的某些罪行做出一份公民应有的贡献。”
祁同伟激动地对着电话说道。
“嗯,看来你还不算笨的可以嘛!”
“同伟,你要记住,在这个京海,无论是陈泰,还是徐江,以及白江波。”
“他们这些表面威风无比,好像是站在京海社会上层的人。”
“在我们的面前,他们不过就是几个小混混。”
“你也不想想,上了法庭,法官是信你还是信他们?”
“即便揪出了他们身后的那些保护伞,上级是注意保护伞还是会注意几个根本就不入法眼的混混兼证人?”
“同伟,你虽然在公安刑侦上是把好手。”
“可是在政治觉悟上,你却远不如你的老师高育良。”
“上级部门把你的老师调到京海去,同时还把你也给借调过来。”
“你认为上级部门的目光仅仅只是高家兄弟那几条小杂鱼吗?”
“同伟,你要记住,讲究原则固然重要。”
“而感情,也是需要的。”
“人毕竟是情感动物。”
“在不违反大原则的情况下,该转圜的地方是完全可以转圜的。”
“人不能过于沉沦在感情中,同样也不能过于耿直刚毅。”
“人至察则无明,水至清则无鱼。”
“好了,话已至此,你该明白怎么办了!”
潘亦宇也不再啰嗦,随即就挂断了电话。
有了潘亦宇的开解,祁同伟总算是放下了心中的那块巨石。
如今的他,终于是明白了权利的重要。
不仅仅英雄在权利的面前是拗不过的。
同理,罪犯在权力的面前,更是屁都不如。
这个世界实力最重要,没有实力。
哪怕看似在整个京海可以呼风唤雨,站在人生顶峰的陈泰,也只不过是个小瘪三而已。
“同伟,你约我和启盛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京海市某大酒店的一个包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