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装翕翕鼻子:“哪里打翻醋瓶子了?好浓的醋味啊。”
“我跟他曾经好过几天,不过他的封建父母说同姓不能通婚,棒打鸳鸯,他很快另娶他人,据说已离婚。”
“看来我得谢谢他,如果不是他不要你,哪里轮到到我?哈哈”
满足完陆嘉声的八卦心理,不想再谈论这个汪林,他是他,跟我早就没有任何瓜葛。给老陆说起上午在陈妈家的事,“真的,我真是听到一个女的在房里唱歌才进去的。”
“会不会是楼下的人在唱?疑神疑鬼。”
“想不到小香香长大还真是个美女,美女在深圳应该都混得不错吧,我们这样的丑女人才得靠自己拼搏。”
“嘿嘿,我可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不过也不见得长得美就过得好的,记得以前跟朋友去圣保罗喝酒,有个陪酒的女孩长得真美,眼睛幽幽地望着人,结果我们连续几个周末跑去找她喝酒。”
“好啊你,居然跑去喝花酒!”我撑起身拿方枕砸他的头。
“好多年前的事情,就是喝酒,跟她说话,她声音哑哑地听起来舒服。”
“你还想演救风尘不成?那些陪酒女孩还不就想让你们多消费点酒水。”
“半冷半暖的秋 静静熨贴你身边
默默看着流光飞舞
望风中一片片红叶
惹心中一片绵绵
半醉半醒之间
再认笑眼千千
就让我像云中飘雪用冰清轻轻吻人脸
带出一波一波缠绵
留人间几回爱 迎浮生千重变
与有情人做快乐事 未问是劫是缘
像柳丝像春风 伴着你过春天
就让你埋首烟波里放出心底狂热
抱一身春雨绵绵”
咖啡厅终于停掉那张让人耳朵起老茧的凯利金萨克斯,换了一张粤语歌。
“这是什么歌?听得人懒洋洋又好象春心荡漾。”老陆问我。
“电影《青蛇》里面的,黄沾(那个zhan 字拼音打不出来)写陈淑华唱。”我跟着轻声哼哼:“留人间几回爱,迎浮生千重变,与有情人做快乐事,未问是劫是缘……”
与有情人做快乐事,不是缘就一定是劫吗?
天空忽然多出很多厚积待发的雨云,太阳不见,陈淑华的歌声嘎然停止,变成英文歌。
我们就像两条冬眠初醒的蛇,懒懒地在沙发上挺直身体,商量下一步行动。
汪维其又发短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