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的确极好,温和有礼,斯斯文文,举止分外顾及自己。观其面相,仿佛是个正直可靠的。
如是想着,她心里更加安定。
刚下桥,冷不防被人一撞,手里的兔子灯掉在地上,“啪嗒”,灯烛滚落,瞬间烧了一面灯纸。
苏弗忙去捡拾,却也无力回天,眼见着兔子灯烧的只剩框架,黑乎乎的再也看不出先前模样。
燕珏惊讶地抱歉:“都怪我没看路,可惜了,这样好看的兔子灯,竟转眼就坏了。”
作者有话说:
燕狗:今天做的孽都是明日该流的泪
第7章
◎你抢他女人了?◎
虽是道歉,语气却没有丁点不好意思。
反而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苏弗咬着唇,低头看手里黑乎乎的的灯架,只一瞬涌起的欢喜悉数不见,她觉得自己就像这只兔子灯,轻而易举就能被摧毁。
燕思雨看不过去:“哥,你怎么回事?”
燕珏弯唇看着苏弗,不以为意道:“不就是一只兔子灯吗,我赔她便是。”
说完,脚步轻快地走到桥下,挑挑拣拣选了个更加精致的兔子灯,下面还缀着细碎流苏,光影从缝隙间流泻而出,他心情大好。
回去时,两人已往马车上去。
燕珏小跑几步,在苏弗入车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拿着。”不由分说递到苏弗手中。
她看了眼灯笼,又推回燕珏怀里:“我不要。”
燕珏这才发现,她另一只手里还握着烧坏的灯笼,将那素白小手染得漆黑。
“都烧烂了,留着作甚!”他蹙眉,伸手便要去夺。
苏弗避开他,宝贝似的抱在怀里,雪色斗篷霎时沾上污脏,她也不介意,只嫌恶地躲着他,头也不回往车上去。
燕珏死死盯着落下来的毡帘,忽然把手里的兔子灯狠狠掷到地上,犹不解气,抬脚碾了个稀巴烂。
他心里憋着气,横竖发作不出,便翻身越上大马,朝着红香阁奔驰而去。
韩丘瑾和卢恩正在喝酒,靠着软塌给堂中歌姬打拍子,听见哗啦珠帘响声,抬眼便见燕珏暴躁地走进来。
一进门便扯开大氅胡乱扔到旁侧,顺势跨坐到圈椅上,拿起酒壶对嘴饮了半壶。
酒水沿着唇角淌出,蜿蜒成细细的水流没入衣领。
接着便从屏风后走出一个姑娘,着绯色薄纱衣裙,脚腕手腕皆戴着铃铛,赤着脚从裘毯上缓步挪动,眼神勾人一般,沿着燕珏的桃花眼,一直望到他翻滚的喉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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