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古勒斯残忍点头。
西里斯现在一点困意也没有了,那点害怕的感觉也瞬间消失了,他和自己的弟弟讨论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直到他的精神开始变得困顿,西里斯才率先偃旗息鼓。
“雷尔。”
“嗯。”
“对不起。”
雷古勒斯:……
“你的酒还没有清醒吗?”
西里斯趴在床上,正脸埋进了被子里,“我喝的酒都被克利切一脚踹的吐出来了,我不醉,我就是困……但我说的话是我的真实想法,不是脑袋迷糊,真的很抱歉,雷尔。”
雷古勒斯沉默了一会儿,安静地看着天边亮起的白光。
“你是想让我说原谅你吗,哥哥?我的死和你无关,这些话你不用说的,我的死是家族的推动,和你没什么关系。”
“……”
“但我也不想说原谅你。”
西里斯侧过头看着画像上弟弟年轻的脸,他的眼神有些发直,“我知道,小时候的我,不值得原谅。”
雷古勒斯摇头,“不是小时候的事情。你在我入学之前有那种想法很正常,毕竟还是孩子,内心里的想法是天真的……但我当时也是个孩子。”
“……我说的也不是这些。”雷古勒斯继续补充,“我真正不想原谅的,你知道是什么的。但现在已经没关系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西里斯沉默着,好半晌,他才开口,“那些坏习惯我都会改的,所有的所有……但我也是真的讨厌布莱克家。”
画像里的雷古勒斯闭上眼睛,“你的性格一直都是这样的,我知道。妈妈是偏激的,布莱克家族是很古老的家族了,那些思想与观念难以改变,你和我们都不一样,不喜欢很正常。”
西里斯缓缓眨眼,询问道,“那雷尔,你喜欢吗?”
雷古勒斯缓缓睁开眼,平静地看着床上的西里斯,“天亮了,哥哥。休息吧。希望你醒来之后,还记得和我说过的话。”
这话像是有魔力一样,西里斯的眼睛渐渐闭上,嘴里还嘟囔着,“我这真的不是醉话,雷古勒斯,真的不是,我会记得的,我也会改的……真的很抱歉,一直以来都让你操心。”
画像中的雷古勒斯看着西里斯入睡,他也在破晓的晨光中闭上眼睛。
格里莫广场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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