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温暖言现在的情况,但是他却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告知渊,不然今天的局面会更加的不可收拾。
“不!凡哥!我绝不会放任她离开的!绝不会!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你也不行!”祁墨渊怒吼着,面色灰暗而痛苦。
“够了!祁墨渊!”温暖言自程非池的怀中抬起头,她双眸尽赤,绝望而哑忍着眩晕的感觉,迅速翻转手腕,指间瞬间出现两枚细长的银针,她咬唇,使出全身力气甩出飞针。
飞针短距离内射出,威力惊人,直直穿进祁墨渊的手背,枪掉落在地上。
血从祁墨渊手掌流出的时候,亦有血自温暖言的嘴角溢出。
“暖!撑住!”程非池大骇,一把抱紧她,慌忙跨步而去。
“妈咪!妈咪不要走!”小年失声痛哭,拼命的在江帆怀中挣扎着:“妈咪不要丢下小年啊!妈咪!小年会很听话很听话!小年再也不敢惹妈咪生气了!不要离开我!妈咪!呜呜……
你不要小年了么?”
温暖言心如刀绞,在程非池的怀中颤抖的越发厉害,她艰难的仰首,透过迷蒙的泪眼深深的看了小年一眼,
泪雨滂沱之时,那目光终是忍不住落到那人身上,而后,浑身所有的地方都开始疼,那疼撕心裂肺,锥心泣血!
对不起!小年!对不起!江阿姨!对不起!我的渊!
两人渐行渐远,小年的哭声亦越来越远。
祁墨渊受伤的手掌微微颤抖,低头看着鲜血缓缓从手背滴落,他拼命的鼓起气力,竭力积聚所有的坚强,可当他终于有勇气看向门口看去时,那相携的两人,便只余下一团模糊的轮廓。
手背被针穿透的疼似乎已经感觉不到了,只因那皮肉之痛,全都被肺腑内那锥心泣血的疼所淹没,祁墨渊半
眯起眼眸,愣愣的看着那朦胧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可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看清那抹坚挺的背影。
怎么看不清了呢?
祁墨渊仰首,无力的合上眼眸,有温热的液体从他眼角滑落,他背过身,竭力哽住喉,声音喑哑而低沉,且带着深深的倦怠和苍白:“汤博!替我安排一下他们!飞!把阮姨和老夫人,还有小年送回去!”
“是!属下遵命!”
飞与汤博异口同声的领命,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分别把江帆和陆泽辉等人引了出去。
“墨渊!”温暖语大声唤着祁墨渊,声音粗粝,神情激动万分。
“走!跟我走!若迟了,你的这只手铁定废了!”赵刚怒不可遏的扣着她渐渐青黑的手掌,拖着她出了教堂。
“祁总!”陆泽辉得意的冷笑:“今天的场面,一定比你想象中还要精彩的多吧!”
“哥!你别说了!”从震惊中回过神的陆然忿忿的呵斥住陆泽辉,推着他跟着汤博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