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辉一直悄悄的站在他们身后,这时,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扣住身边那个俄罗斯男人的手腕,膝盖猛的蜷曲,狠狠的撞向他的小腹,与此同时陆泽辉下了他的枪,将他狠狠的摔翻在地。
而后几个闪身纵跃,他飞快的跳到江帆和阮秀云的身旁,拽住她们身上的绳子,推着她们倒进身后的片洼地里。
弗拉基米尔契夫的属下已经追了上来,纷纷举枪射击,无奈他们三人突然倒进洼地,子弹只能打在地上,溅起一阵飞沙。
有人押着赵刚和温暖语,随着弗拉基米尔契夫飞快的向后退去。
余下七八个人躲在桌子和石头后面,与祁墨渊对峙,还有四个人端着枪奔到洼地前,举枪瞄准了陆泽辉等三人,就在他们扣下扳机的那一刻。
躲在礁石后的温暖言,已然果断甩手,四枚细如牛毛的银针划破长空,擦过呼啸的海风,飞速的向那四人射去。
几人身形一震,双目骤然圆瞪,手中的枪‘哐啷’一声掉在地上,下一刻,他们纷纷倒地身亡。
陆泽辉惊魂未定的看着坎上还在抽搐的几具尸体,连忙把江帆和阮秀云拖拽了起来,扶着他们躲进了礁石群中。
弗拉基米尔契夫见此,不由的又是惊又是怒!
他没有想到,他费尽心机谋划一切,算对了天时地利,却独独没有算对人心。
不过,他弗拉基米尔契夫,也绝不是容易对付的角色。
他有的是后招!
“祁墨渊!不要垂死挣扎了!就算你是耶稣转世,但这次本主早已将这里团团包围,谅你插翅也难飞!乖乖出来受死吧!也许本主可以看在你已故父亲的面子上,留你全尸!”弗拉基米尔契夫被属下簇拥着,他面色隐晦莫测,一双精锐的眼睛中,满是得意之色:“当年你父亲死在乱枪之下,身重二十七枪,但是只要你出来缴械投降,本主便只在你身上开两个血窟窿!一个报本主弑子之仇,一个雪本主多年怨愤!如何?”
他狂妄的大笑,气的祁墨渊眸色越发幽暗,浓烈的阴戾之气自他周身肆意流窜而出,他死死的攥着枪,唇角微微的抽颤。
可温暖言却早已无法忍耐,她明眸一瞪,肃然的杀气卓然而发,手腕蓦得一甩,指间已现出三枚银针,她瞳孔骤然紧缩,霍的出手,银针带着浓重的死亡气息,簌簌飞射而出。
弗拉基米尔契夫敏锐的察觉到异样,他几乎能够清楚的听到银针急速而来,摩擦过空气的声音。他一把抓住身旁的一个属下,迅速用他的身体挡住自己。
银针射入皮肉,强烈的杀气拂过弗拉基米尔契夫的鬓角,瞬间将他额角的头发削落几根,他面前的那人身体一颤,闷哼一声,手中的枪掉到地上。
弗拉基米尔契夫惊怒交加,他将那人推倒在一边,眸中戾气更重。
只见那人眉心和人中穴,以及喉咙上分别嵌入了一根银针,伤口却不见血丝,只是四肢不停的抽搐,渐渐停止了呼吸。
“老匹夫!”温暖言趴在一堆高大的石头上,一手扶着石头,一手举着狙击枪,厉声斥道:“就凭你?哼!你觉得我老公若无百分百的把握,他会自投罗网,单枪匹马的来这里么?这场游戏未到结束的那一刻,谁都无法掌控它的结局!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我警告你,别高兴的太早!”
还未待弗拉基米尔契夫开口,身旁的祁墨渊便蓦地偏过头,他一把将温暖言揽进怀中,咬住她的耳朵轻声笑道:“老婆!如果我说我是在完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为了母亲,为了你而来!你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