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的痛恨这个跟她长了同一张脸的妹妹!
她是那么的天真烂漫,可爱温婉,是那么的惹人喜欢,可就是因为有了这个阴沉可怕的妹妹,别人便再也看不到她的好!
不就是她不哭不闹比她乖巧么?不就是她功课从来都比她好么?不是她有一颗比她健康的心脏么?
她不明白,老天为何如此的不公!
把最好的都给了她!
而原本应该与她一样被人们喜爱,被大家夸奖的自己,却什么都不是!
她恨!
恨老天的不公!恨这个夺走了她一切的妹妹!
而现在,她竟然连自己用生命换取的儿子,和深爱至极的男人都要夺走!
不!她绝不允许!
泛着寒光的纤长指甲,在即将割上温暖言脸颊的那一瞬间,却蓦得被人截住。
祁墨渊面露凶光,阴戾的眸微微紧缩,流溢出浓烈的怒意与惊惧,直直看向被自己禁锢的那异样的手掌。
五指微微泛白,长长的指甲却隐约可见一丝淡淡的青灰色,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指甲定是淬了毒的,倘若真的抓破了那个不躲不闪的笨女人的脸,后果可想而知!
“你太恶毒了!”祁墨渊愤慨的抿唇,反剪着她的胳膊,一把将她推向了赵刚。
“小语!”赵刚慌忙搂住撞进怀中的温暖语,可当他触到她那已经显现药效的指甲时,他惊愕的瞪大了双目:“小语!你怎么能?你太狠了!我绝不会再帮你!跟我走!”
“不!我不走!我死都不会走!”温暖语激动的叫嚣着,用力推开赵刚,指着温暖言微露讶异的苍白脸庞,愤恨的咒骂道:“我是不会走的!我一定要站在这里,亲眼看着这个狠毒的女人自食恶果!温暖言!不是说要接受惩罚么?那你怎么不去死!贱人!骗子!你怎么还不去死啊!”
温暖言面色青白交加,姐姐的喝骂似最恶毒的诅咒一般,轻易便击溃了她最后一丝防线。她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祁墨渊眼疾手快的揽住她的腰,痛色渲染的眸,流溢着复杂而隐晦的光芒,似一片化不开的浓墨,深深的望着怀中快要昏倒的女人。
温暖言使出最后一丝气力,艰难的从他怀中挣出,关奕蔓扶住了她剧烈颤抖的身子,她竭力的想扯开嘴角,想拼命的挤出一丝笑容,可她再没有力气了。
泪水缓缓而落,心,疼的像要死掉一样,她再无力气支撑了。他们想怎样惩罚她,便怎样惩罚吧!
如是想着,泪水越发的滂沱。
“够了!你给我闭嘴!”祁墨渊抢先在最之楼成员前呵斥住了不停咒骂的温暖语,而后一把扣住温暖言的手腕,声音森冷如铁:“恐怕没有人比我更有资格来惩罚这个女人!所以,我绝不允许你们任何人伤害她!因为,只有我,也只能是我来亲手摧毁这个狠毒的女人!”
他冷冷的说罢,低头看向泪雨磅礴的温暖言,用力将她扯了过来:“跟我走!”
温暖言直直看向他,泪水模糊了他的脸,却依旧让她心魂俱碎,死死的咬着唇瓣,她艰涩的开口:“放开……祁墨渊!我宁愿死!也不会跟你走!”
祁墨渊面色陡的一阵青灰,他挫败而痛楚的看着温暖言,嘴角轻轻抽颤,却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该死的女人!蠢女人!
教堂中一片静谧,所有的一切都沉寂在祁墨渊愈加炽烈的怒火中。
突然,一个诙谐的笑声打破了这怪异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