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黎一想,也是,自己吃苦也就算了,怎么能让水儿跟着自己一起吃苦呢?于是也就没有再多做推迟,谢了苏慕凡几番,也就跟着苏慕凡派来的人一起去了殷容疏在京城郊外的别院。
等到晚上殷容疏回来的时候,苏慕凡便是跟他提起了这件事,殷容疏自然是同意苏慕凡的做法,说到这个科举考试,殷容疏心中也很是期待,说不定还真是能选到几个有谋略有抱负的读书人呢。
而与其此同时,翟景耀也在秘密进行这他的计划。
秋天的最后一片落叶从树梢处翩然落下,漫长的冬季终于悄然来临,外面寒风凌冽,容王府里却是温暖如春,炭火早已燃上,苏慕凡也越发地想要呆在府里不愿意出门,南宫霖夫妇因着要照顾刚怀孕的南宫夏菡所以搬到泽王府去住了,仓逍呢,因为在书上看到一种药材,千里迢迢去寻了,容王府里倒显得寂寞了很多,还好还有初羽公主陪着苏慕凡。
但是容王府之外,这年冬天的京城却是比往年热闹多了,因为有从各地赴京赶考的书生们为这个寒冷的冬季添加了一抹不一样的色彩,所以这个冬天竟是要比往年暖和一些。
而这个冬天也是不太平的,就在科举考试开考的前几天,殷容疏收到来自西域的消息,羌卢国原本被囚禁起来的二王子买通了看守的士兵,联合他原来的部下竟是逼宫谋反,羌卢国国王现在已经被他们给控制了起来,原本的二王子登上了王位,被奉为羌卢国国王。
如果不是这突然而来的消息,殷容疏几乎要忘了这个二王子了,没想到他竟然还会有翻身的这一天,不过这时机未免也太巧合了吧,一个失势已久的二王子是如何能调动起士兵谋反?羌卢国的国王也就是自己在羌卢国时见过的六王子,他并不是一个无能的人,怎么会这么轻而易举地被赶下王位,这其中定然是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隐情。
这样的情况下,只能暂时按兵不动,临夏国为防西域各国的骚扰,在边境布置了足够数量的士兵,一时之间他们还构不成什么威胁,就担心那个翟景耀在背后搞什么鬼,还是他这是在转移自己注意力的战术,殷容疏不能不仔细考虑。
他先是让原本守在边境的将士们按兵不动,仔细观察对方阵营的动静,同时让边境附近几个郡县的兵力时刻保持在备战状态,以防对方突然来个出其不意。同时,殷容疏还派出了桐定山庄的人暗中潜入羌卢国仔细探查一下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还要观察一下他们究竟有什么动向。
这件事,殷容疏回到容王府的时候也是跟苏慕凡说了,苏慕凡倒很是惊讶,她本以为二王子这辈子都不可能翻身了,没想到如今他竟是逼宫造反,也不知道六王子怎么样了。
殷容疏轻叹了一口气,“我本来想着慢慢拿走二王子的一切,一步步把他折磨死的,可是后来因为桐定山庄出了事,我也没有在关心羌卢国的事情,没想到如今他竟是翻身做了羌卢国的皇帝。”当初那个二王子几次三番想要害死凡儿,自己是没打算放过他的,他那个人向来最看重权势地位,当然还有那个羌卢国国王的位置,所以自己想要让他看着手中的权利一点点失去,让他一无所有,然后崩溃死去,可是后来桐定山庄出了事,自己的计划就中断了,也给他如今翻身的机会。
“他应该不会对六王子怎么样吧?”在羌卢国的时候,六王子帮了自己许多,而且还救过自己的命,如今他陷入这般境地,苏慕凡自然是担心的。
“你放心吧,我已经派人去羌卢国了,一定会保住六王子的性命的,再说了,二王子跟六王子从小就是交好,二王子不会把他怎么样的。”他登上王位之后,没有立即把六王子给杀掉就是最好的证明,如果他想彻底坐稳这个王位,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即把六王子杀掉,可是他并没有这样做,说明他对六王子还是有手足之情的。
“但愿他不会为难六王子吧。”
“其实我怀疑这件事并没有这么简单,或许还跟翟景耀有关。”
“翟景耀,那个前朝皇室后裔?”
“一切都太巧合了,偏偏是在这个时候,我很难不去想这件事是不是跟他有关,毕竟他对我们的一切都很熟悉,当初芊怡郡主和文玉郡主的事情闹得那么大,他必定要清楚二王子和我们之间的关系。”这是殷容疏的猜想。
“那他是想要跟羌卢国的二王子联合起来对付我们,还是要利用羌卢国分散我们的兵力,好让他有机可乘?或者还有其他的目的。”苏慕凡微微皱起眉头。
殷容疏则是轻笑着抬手把苏慕凡眉间的皱痕给抚平,“不管他有什么目的,我们先观察一下再说,目前羌卢国边境那里,我们的兵力还很足够,实在不行的话,还可以从周边的几个郡县调兵,完全不是问题,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苏慕凡点头,“最近皇上怎么样?你别光逼着他学为君之道,休息不好的话,他整个人就会没精神的。”他还是个孩子不用如此苛刻的。
“不刻苦学习,怎么能早日亲政?再说了,如果我只让他玩儿,不让他学,那些官员们又要猜忌我是不是故意不让皇上学习为君之道,说我是眷恋着手中的摄政之权。”而且,既然他已经即位为帝就已经不是普通的孩子了,他不能像别的孩子那样有大把的时间去玩儿,只有他现在勤奋刻苦,临夏国的百姓以后才能过得好。
“他们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啊,巴不得早日推了这手中的摄政之权呢?怎么会有眷恋?日久见人心,现在他们这么怀疑,也是情有可原的,等以后他们就会明白了。”苏慕凡轻笑,“所以,你也可以对皇上不要那么苛刻。”
“我知道你心疼皇上,可是他比你们想象得要能吃苦。”殷容疏顿了一下道:“凡儿,其实现在我有些同情先皇,他为了一个皇位放弃了太多的东西,可以说他的生命里只有皇位这么一个冰冷无情的东西,他似乎从未有过快乐,皇宫就像是他的牢笼,困住了他的一切。”
苏慕凡轻轻靠在殷容疏的肩膀上,“所以,我不想让澈儿也变成他那样,我希望澈儿是一个有血有肉,会哭会笑的人,而不是一个只会处理朝政的没有灵魂的人,我不希望他像他的父皇那样,一辈子从来都没有快乐过。”
殷容疏握住苏慕凡的手,“好,我尽力做到的。”
而次日,苏慕凡便是进了宫,昨天晚上跟殷容疏谈过之后,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今天一早就抱着澈儿进了宫,宫中没有跟皇上同龄的玩伴,虽然澈儿还太小,但是毕竟他们都是孩子,总比他们这些大人要强得多,而且自己以前带着澈儿住在皇宫里的那段时间,皇上还是很喜欢跟澈儿玩儿的。
没想到苏慕凡刚进宫没多久,小皇帝就从太傅那里回来了,苏绮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