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比姐妹俩上次挖野菜的地方远多了。苏家姐妹和南宫庆贤已经习惯在湖边的山林里散步,江麒麟渐渐落在后面。
他几乎没走过这样的路,也不能叫路。这只是有前辈们踩过的痕迹。江麒麟也特意换上厚底布鞋,但在这种土里土气的山石中,他毫无抵抗,脚很疼。他看了看走在前面的苏芸蔓。她的鞋底比自己的要薄的多,咬紧牙关继续往前走。
凤鸣山上很多地方都很陡,前面的小土坡也很陡。走在前面的庆贤少爷,在土坡的陡壁上艰难地迈了一脚,给后面的姐妹一个接力点。苏云雪拉着树枝爬了上去,苏芸蔓停了下来,示意江麒麟先走。
江麒麟的手心满是汗水。他不愿意拿出他的手帕。他漫不经心地在袍子上擦了擦,提起袍子,用一只手把挂在山坡上的树枝拖了上去。
没能爬上去。
“喂,”苏芸蔓递过手帕,“你的手太湿了。把你的手用手帕包起来,拽着树枝走。”
南宫庆贤也蹲下来伸出手来。“来吧,我拉你上来。”
江麒麟看了看对他甜甜地笑着的小女孩,抬头看了看上面的哥哥,摇了摇头。他从胳膊里掏出手帕,包在手上。他深吸一口气,拖着树枝,踏上了陡峭的斜坡,但还是差了点。
“坏了。”江麒麟的心一沉。他实在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怯懦,但他又不想丢面子。
突然,南宫庆贤抓住了他的另一只手。他轻轻一拉,就用尽力气爬上了陡坡。
接下来,轮到苏芸蔓了。她站了下来,歪着头。在她上翘的嘴的两边,有两个圆圆的小酒窝。
“庆贤哥,下来接我上去。”
苏云雪有点吃惊,但也没吭声。南宫庆贤扬起嘴角,跳了下去。他和苏芸蔓爬上去并不难,但他一伸手,苏芸蔓就柔顺地躲了过去。她向南宫庆贤伸出手,可怜地说:“我没有衣服可以破了。”
南宫庆贤嘴角抽搐了两下,给她做了个“胖”嘴。她没有反应,他提起她,让她坐在他的胳膊上,踩着踏板上了坡。
“那是什么?”这时苏芸蔓坐得很高,自然望远了。马上,她看到不远处一棵倒在地上的一片棕红色的树。
苏云雪上前一看。那些树已经躺在那里很多年了。透过青苔和浅棕色,她还能看到一些黑色的烧焦痕迹。
“这是闪电木。”南宫庆贤放下芸蔓,向前看。他拿起浅棕色的褶皱。“这些都是伏耳。”
苏芸蔓蹲下来,撕下一块伏耳。她发现它与她之前吃过的木耳相似,但颜色更浅。她对苏云雪说:“姐姐,我们切一些回家吧。”
“这个不好吃”,苏云雪以前摘过,尝起来没有味道。
“哦,就摘一些吧。”苏芸蔓说着,却用双手把大部分的伏耳摘了下来,放进背上的小竹篓里。
江麒麟不知道这是什么,也不太好奇。当三人在关心伏耳的时候,他静静地靠着树休息了一会儿。老实说,他现在感觉不到脚底了,所以他不得不移动鞋子里的几个脚趾。
南宫庆贤对伏耳也不感兴趣。他看出江麒麟的窘态,就对两姐妹说:“在这里休息吧。我去看看有没有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