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鸳看了看一旁正熬着的药,眉头一皱,他会让她照顾他吗?凌鸳将药倒了出来,苦涩一笑,他昏迷的时候,她可以没有顾忌的照顾他,可如今他醒了,是不是又开始厌恶她了?
凌鸳端着药,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了轩辕梓烨的帐外,轩辕梓烨看着那站在外面的身影,道:“站在外面干吗,进来伺候朕!”
闻声,凌鸳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皇上,你的药,我给你放在这里,你趁热喝!”
见凌鸳一直低着头,轩辕梓烨有些不悦,为何她可以不眠不休,不顾生命的照顾他,可是他醒来了,却不愿多看他一眼呢?
“你要去哪里?”见凌鸳抬步往外走,轩辕梓烨开口拦道,“喂朕喝药!”
此刻轩辕梓烨的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忘记过去的一切,包括她的背叛,给彼此一个机会。
见凌鸳那慢悠悠的样子,轩辕梓烨伸手,将凌鸳拉近,轻声道:“让你喂朕喝药,有这么困难吗?”
凌鸳摇头,“不是!”话落,凌鸳从他身前离开,端起药,走到他面前,将那有些烫的药,吹了吹,而后一勺一勺的送到他嘴边,期间,她却是未曾抬头,可心里却是美美的,能够照顾他,是她最幸福的事,又怎么会困难呢?
这时,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下一瞬间,便见两道身影前后入帐,凌鸳侧身,只见两抹身影站在一旁,凌鸳只觉得有些眼熟,努力的想了想,猛然一惊,这不是那日轩辕梓烨带她去游玩,在山间,他们被袭击时,及时出现两个人,是天罡地煞!
“天鹰,事情办得如何?”
天鹰望了望凌鸳,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凌鸳是个识趣的人,正欲收拾离开,却听见轩辕梓烨道:“说吧!”
南风夜轩望向二人,道:“事情办得如何?”
一语出,凌鸳不由一愣,他怎么不避讳呢?
天鹰道:“一切如皇上所料,所有的事皆由那人挑起!”
轩辕梓烨冷笑,“哼,果真是他,他还真是不安份!”
凌鸳听着,心里想到的竟是夜宸,只有如此,他们才会在回报时,有些避讳,因为在外人眼中,她只是一个背叛轩辕梓烨的女子,更是追随夜宸的无情女子。
呵,没想到她也有这么不堪的时候,可是如今一切都已不是那么重要。
天罡接道:“而且他们所有的计谋都在皇上所预料的,还望皇上安心养病,一切属下会打点,确保万无一失!”
轩辕梓烨点了点头,道:“你们也辛苦了下去歇着吧,这后面的事情还要麻烦你们!”
二人应声退下,连澈随后走了进来,与轩辕梓烨商讨了一些事情,复又离去。凌鸳看着连澈离去的背影,不由的有些伤口,江丞相谋反,本该连坐,连澈和连雅皆是他的亲外甥,轩辕梓烨却是放过了他们。
这些日子,轩辕梓烨昏迷中,所有的事情都是连澈在打点,义字当头,只怕他与轩辕梓烨的情谊越深,连澈心里更是自责吧,毕竟那个人是他的亲舅舅!
帐内,又只剩下凌鸳和轩辕梓烨。
轩辕梓烨凝视着凌鸳,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你欠我一个解释!”
一个“我”字,让凌鸳的心再也平静不下来,似乎自从她从南国回来之后,他从未在她的面前用过“我”字,那个“朕”字将他们隔得好远!难得他如此平静,没有恨意的相问,凌鸳鼻尖一酸,不敢抬眸看他,她害怕她会控制不了情绪。
“若皇上信我,又何必需要解释呢?”凌鸳淡淡道,有些东西错过了,便是错过了,这些事她一个人承担便好。
闻言,轩辕梓烨没有恼,道:“可是我想听,至少让我知道原因!”
凌鸳淡然一笑,抬眸望着轩辕梓烨,道:“你若信我,就不会相问,我对你的心意如何,你若今日还看不懂,那么请你将我送回皖衣局!”
闻声,轩辕梓烨的视线一直落在凌鸳的脸上,没有一丝做作,竟是让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两人就如此相视对望了许久。
良久,轩辕梓烨忽然伸手将凌鸳拥进了怀里,他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信你,过去的是是非非,我都不想管了,只要你在我的身边,过去的一切我都不会再追究了,只求你,不要再离开我,呆在我的身边!”
闻言,凌鸳心不由一揪,那句“过去的一切我都不会再追究”终是说明他还是不信她,缓缓闭上双眸,任泪落下,待他身子好了以后,她还是回去那皖衣局吧。
接下来的日子,凌鸳都做好本份,照顾着他,他的身子也恢复了。这期间,连澈时常同几位将军来找轩辕梓烨讨论军事,华军打了好几次胜仗,占着上风。
而据说,明日一战,是生死之战,关系着华月的江山,成败均
在一此,为稳定军心,轩辕梓烨披甲上阵!
知道他要上阵,凌鸳的心不由的揪了起来,战场上刀剑无眼,轩辕梓烨又才大病初愈,只是看那紧张的气氛,凌鸳都觉得不安。
夜,越来越深,凌鸳却是毫无睡意,一直在等着他回来。帘子被掀开,凌鸳猛得站了起来,“你回来了!”
轩辕梓烨应了声,“我有些累了,去铺床吧!”
凌鸳闻言转身,下一瞬间,却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连澈从帐外进来,轻声道:“一定要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