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扣在扳机上面,似乎随时都会按下去一样。
“最少就是三千万,一分钱都不能少——要不然我现在就开枪!”
殷心兰被他抓住手臂,全程却都没有什么反应。
凌乱的长发从她的肩膀上倾泻下来。
她只是呆愣愣地看着对面那个蒙面的男人,神色有些恍惚。
她像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漂亮木偶,已经失去了自己的灵魂。
就算是楼谏对于他母亲的情感再复杂。
但是在此时,却还是不由得为对方捏了一把汗。
在这样的情况下,白盛忻的枪随时都有走火的可能性。
“哥。”
殷刃在后面抓住了他的手,他们两人的手心都微微出了点汗。
没有人再说话。
在面对那个女人的时候,他们心里面的情绪几乎是完全相同的。
只是现在他们却什么都做不了。
现在的局面就像是在走钢丝,任何一点变化都会引发雪崩一样的后果。
“我没有骗你,我现在的确没有那么多钱。”
看着似乎已经疯了的白盛忻,对面的男人似乎作出了最终的决定。
“人我不要了,随便你怎么处置。”
他始终都很冷静。
像是他面前面对的并不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而是一场
()可以被权衡利弊的生意。
“我们走。”
他开始带着他身边那两个像是保镖一样的高大男人一起,慢慢倒退着向着后面的大门口走去。
“你……”
他的离开明显更加激怒了白盛忻。
他咬着牙,愤恨地瞪着他。
“没有想到情况会变成这样,我刚刚想说的也是这个——”
邬合此时在楼谏的身边皱眉,看着男人离开的神鹰。
“白盛忻让我进行绑架的时候,其实最开始的目标就是殷心兰。”
“她是被&039;指定的&039;,必须要的人质。”
“有一个人找上了门来,并且开出了八百万的价格,让我们从那家疗养院里面,将她给带出来。”
“对方显然消息精通,知道白盛忻他现在的情况下,只有这一条路玉石俱焚的路可以走,并且在之前绑架实施的过程中,也提供了很多帮助……”
“所以我们之前的绑架,才会基本上没有遭遇到阻拦。”
楼谏陷入了思索。
“可是我妈……”
“哦,殷心兰她,又有什么仇家?她已经在精神病院里面呆了十几年,生活一直都很平静,也没有和任何人结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