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书问丁能,要不要把交谈的内容向牛贵财汇报。
丁能若无其事地说可以,但是要注意别曲解了自己的意思。
“不会的,我有这个。”李秘书从上衣口袋摘下一个小麦克风,后面拖着一根细细的线,联结到一只小小的录音设备上。
“怎么这样,还以为你只是来看望受伤的我,没想到带着这么先进的设备来,太阴险了吧。”丁能说。
“我对咱们共事那段时间非常怀念,对你也充满了敬意,因为你确实一个优秀的人,今天的事非常抱歉,上司有命令,我必须听从,毕竟是他们发工资给我。”李秘书说。
“了解。没关系。”丁能说。
“现在我把录音设备关掉好吗?”李秘书有些惭愧之色。
“随便,没关系的,身正不怕影子歪。”猛男说。
李秘书问什么时候出院,丁能回答两天之后,因为是自费,只要问题不大就赶紧回家养病,那样可以节省钱,以免当冤大头和试验品。
“你没钱吗?我可以借给你。”李秘书说。
“这点医药费还付得出,只是不喜欢让人从我身上大力赚钱而已。”丁能说。
“阿朱走掉了吗?”大帅问。
“她投胎去了,说好来生会找我。”丁能的语气突然低沉下来。
“别难过,她再入轮回,我们应该为她高兴才是。”大帅说。
“最优秀的保镖走了,今后得好好注意安全才是。”猛男说。
“所以我到人渣那里工作,这样可以享受保护,鬼怕恶人,这位老大所到之外,普通的阴魂纷纷退避三舍,跟他在一起,应该很安全。”丁能显得情绪不高。
“一般的鬼不敢靠近黄大千,可是其它的黑道人物呢?据我所知,城里风头正旺的老大伤亡率挺高,你在他身边混得当心,有时子弹是不长眼的。”李秘书说。
“唉,我会注意,去鸟托邦混也有这方面的考虑,因为人渣去哪都带着大群小弟,前呼后拥的,场面很是壮观,这样子或许能够吓退那些想弄死我的人。”丁能说。
“要不换个地方混吧,咱们去乡下开一家妓院或者农家乐什么,没事养狗养猪,兴许也能发财。”大帅说。
面子问题
稍后得知成崖余也住在这家医院内,丁能拖着艰难的脚步前去看望。
虽然这家伙面对恶魔时表现不佳,但毕竟一同战斗过,多少有些感情。
“是丁能吗?怎么弄得跟个木乃伊似的。”成崖余问。
“全拜你的同事所赐,把我关到一间极度危险的大号里,跟四个想杀掉我领取赏金的流氓弄到一起,要不是我英勇善战,差点就挂了。”丁能坐在床头。
“这个世界的复杂性远远超过你我的想象,算了,想开些,你还四肢健全的活着,这就胜利。”成崖余说。
“怎么?到医院躺了一天就变成哲学家了。”丁能说。
“如果哪一天,我变成自己讨厌的那一类人,请你不要感觉奇怪,因为我必须适应社会,只有这样才能生存下去。”成崖余十分严肃。
“感觉良心未泯啊,还有得救。”丁能说。
“昨天领导把我骂得够呛,说我是个人英雄主义,无组织无纪律的乱来,以至同事丧命。”成崖余说,“领导彻底忘记了我临出发前曾经汇报过此事,我清楚地记得自己的话招来一阵嘲笑,说我如果想去城隍庙烧香直接去就可以,不必找任何理由。”
“公平的看,其实我们是英雄。尽管没人承认此事,但这无损于我们行为的伟大。”丁能平静说,“他们可以抹杀我们的事迹,但这没关系,我们是真正的好汉。”
“我操,这样的生活太痛苦了。”成崖余仰天长叹。
“真的痛苦吗?我看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年头就连治安协管员都要有关系才能做,何况你这样的正式编制。”丁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