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睨着她的脸似嘲讽,又似乎是讥诮。
丁洛夕被他的话堵得一个脸红,是了。她都已经住了一个晚上了,现在再拒绝,不是太矫情了?
可不是她愿意这样,她昨天就想走,只是没走成。
今天,今天的事情她不敢想,一想,那脸就要再烧一次。烧得不成样子。
她冏得不行,又羞得不行。
立在那里,黑白分明的眼,透着不自在,带着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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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她最不愿意的,就是跟顾承麒呆在一个地方。
那真会要她的命。
“顾先生,谢谢你。”
现在走也不是,不也不是。丁洛夕就鸵鸟了,就这样吧,还能怎么样?
丁洛夕对着他点头,姿态摆得那个叫低,声音那个叫诚恳。
顾承麒不爱听这个,真不爱听。
他也没做什么,不过是收留了她在这里住了一个晚上。
她谢了这么多次,客套又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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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这几年遇到的那些女人,真不少。
不说那些世家千金明的暗的暗示。就工作上合作的生意伙伴,也有不少精明强干的女人。
一个个的,都巴不得他跟她们有点子什么牵扯才好。
就这个小女人,眼里一点也没他,每次看到他,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有多远就躲多远。
他总还帮了她这么多次吧?
她怎么这么没眼力劲的啊?
他盯着她,眸光有那么几分不是味道。眼神就阴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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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眼神,太阴沉,阴沉得让丁洛夕都不敢面对。
她是真的怕,怕他的眼神,每次被他那样的目光一盯着,她就觉得全身的血都要冻掉一样。
她只能缩了缩脖子,极力的弱化自己的存在感。
今天也不是周末,他难道不上班的吗?
他刚才还说要去上班。
丁洛夕知道顾承麒家世不错。倒是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他应该要上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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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说话,可是她的眼睛把什么都说了。
那害怕的小模样,那恨不得有多远就离他多远的想法,顾承麒的眸光又一次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