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笑,或哭。或难过,或悲伤。
最多的,就是她凄凄哀求着自己的是时候。
于是他经常从梦中惊醒,他梦见自己把丁洛夕送人,却没有回去。
她遭遇了世间最惨最大的痛苦。然后流着泪控诉他的残忍。
画面一转,又是她那日流产的样子。
满地的鲜血,不断的涌向他,而他在那样的淹没中,喘|息着醒来。
当梦境变得破碎,当梦魇不断的纠缠。
睡觉都变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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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顾承麒连睡觉的时间都减少了,他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要睡觉。
在这样不断的折磨中,他没有发现自己几乎不再去想起云曦了。
那些跟云曦的过往,变得淡了起来,放在他内心深处的一个角落。
完全不被提及。
他整个人都被丁洛夕占据,从心到身,都在渴望着靠近那个女人。
只是她离他是那样远,那样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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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次,他看着她进门,看着她走进公寓时,脸上流露出来的冷静,恬淡。
内心的哀伤就无以言说。
那个笑,他好想捕捉,却明白,永远都不可能属于她。
心,伤到了极点。
他越发的麻木。身体的感知也开始退化一般。
感觉不到饿,感觉不到渴。
兄弟发小的关心,他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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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觉得累,很累。
他不过是觉得累,不想理人,那群兄弟朋友,就那么紧张?
那丁洛夕呢?那几年,她被封杀的日子,她心中有痛难说的日子。
她被他误会被他一次又一次的伤害的时候,又有谁给她一点安慰?
没有。
这样一想,他越发觉得自己是活该。
等他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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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麒,你不要这样。”顾静婷眼睛红红的,几乎要哭了:“你这样我好难受。我去帮你找她,去帮你求她,你振作一点好不好?”
她一向要强,几乎不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