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的沉静,被大掌柜一声爽朗的笑声刺破。
“哈哈……聂老头,你好福气。居然有人替你还债。”
“再来十斤牛肉,二坛好酒,这银子够吗?”
“够了!够了!”小二颤抖着接过那银疙瘩。
“大叔,我请你河边喝酒,这孤雁阁太脏。”
大掌柜眉心微蹙,心中燃起一团怒火,但望着那坨银疙瘩满腔怒火又瞬间熄灭。
马嘶指着孤雁阁门外落满的酒坛:“我就要这酒,大叔,你拿上大碗和牛肉,咱们去河边一醉方休。”
马嘶手一伸,眉宇间迸射出一抹狠戾。
斗转星移,二坛酒拔地而起,不约而同地落在马嘶手中。
赫然映入眼帘的这一幕,让众人心中涌上阵阵的惊恐令人胆寒。
大掌柜暗自庆幸方才自己怒火瞬间熄灭,没有腾燃。
众人强抑心中忌惮,让开了一条路。
望着一老一少的离开,沉寂的人群骤然又喧哗起来。
“这没啥稀罕的,就和街头那变戏法的差不多。”
“对!对!这就是个障眼法。”
“才不是,这个应该是习武之人。”
“一群白痴。”大掌柜一脸鄙视地扬长而去。
苍翠欲滴的群峰簇拥着一条逶迤清亮的河,河中央一丛丛的芦苇在晚风中轻轻地摇曳,宛如无数温柔的箭镞,射向水天一色的苍茫……
一老一少席地而坐,启封的酒坛顿时飘出阵阵笼人的酒香,馨香四溢,沁人肺腑。一碗碗烈酒顷刻间在腹间游离,融入血脉中。
“大叔难道也是涌城的赘婿?”
“算是,也不是。”聂老头话语间又是一碗倒入嘴中。
马嘶疑惑地望着聂老头:“此话怎讲?”
“要成为天极门的赘婿你以为有如此容易?”
“难道大叔以前没被选上?”马嘶似有一丝明了。
“不是以前,是现在。”
“现在?招婿是天极门聂久远的什么人?”
“他的千金,严瑶瑶。”
“严瑶瑶?怎么不姓聂?”
“你傻啊?赘婿岂会有传宗接代的资格?”
马嘶恍然大悟,庆幸自己明媒正娶。
“大叔,你是要成为聂久远赘婿?那严瑶瑶难道是个老姑娘?”马嘶心中不禁讶然。
“年轻貌美,聂久远老来得女,当然不能随意定终身。”
马嘶不觉震惊,难道这大叔还想老牛啃嫩草?这把年纪聂久远千金也敢染指?这勇气马嘶也是佩服之至。
“你是不是觉得不可能?”
“没有,没有。万事皆有可能。”马嘶只能违心而言。
“的确,她就是块坚冰我也信心将她融化。”聂老头之言坚毅硕硕。
马嘶眸子里闪过阵阵惊愕。
聂老头刚端起酒碗却骤然而至:“你的麻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