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菱冷笑道,“你在疑惑我是如何知道的,对吗?”
袁今夏点了点头。
“刚刚我围着你们转了一圈,其一,虽然他身中何毒我尚不能判断出来,但他服用过其它药物,”林菱故意顿了一下才又说道,“紫焱,对吗?”
袁今夏惊得瞪大了眼睛,陆绎知道难以瞒得住,便说道,“正是,林大夫慧眼,”
“这紫焱是何物,想必你们比我更清楚,为朝廷专用,市面上千金难求,普通人就更不可能有了,因而你们,或者说是他,”林菱看向陆绎,“你绝非一般之人,品级定是不低,”
陆绎心中疑惑,“紫焱乃是朝廷专用,她并未说错,且她通过望和闻便能猜到我服用过紫焱,这医术不可谓不精,可是,她对紫焱怎会知晓得如此清楚?”
“还有你,”林菱转向袁今夏,“你的腰间配有手铳,这火器岂是一般百姓能拥有之物?”
袁今夏见林菱分析得头头是道,知道再想隐瞒是不可能了,便说道,“林大夫,我们确是官家人,可我们也不是坏人,我们并不是成心欺骗,只是听说林大夫诊病有规矩,官家人不医,因而才说了谎话,还请林大夫原谅我们,袁今夏给您赔不是了,还请您为我家大人治病,”袁今夏说完深深鞠了一躬。
林菱平静地说道,“既是知道我的规矩,那便不要再说了,我不会给他医治的,”
袁今夏向前一步,恳求道,“林大夫,我求……”
林菱转过身去,冷冷地说道,“送客!”
“您当真不医?”
林菱不语,显然是在无声地拒绝。
袁今夏“嗖”地一下拔出手铳,“你若不医,我便杀了你,”
丐叔慌了,急忙喊道,“丫头不可!”欲上前阻止。
林菱转过身,先是瞪了一眼丐叔,说道,“没你的事,不许说话,也不准动!”丐叔一时张口结舌,便老老实实地停住了。
林菱看向袁今夏,竟然毫无惧色,依旧冷冷地道,“看不出,你年纪轻轻,胆子倒是不小,你敢杀了我,那你便连最后的希望都没了,”
袁今夏迟疑了一下,说道,“只要你肯救我家大人,你只管提条件,”
林菱微微一笑,说道,“好,如果你肯一命换一命,我便救他,”
“一命换一命?怎样讲?”
“很简单,你死,他便活,”
“你说话算话?”
“当然,如果你肯,我定然让他活着,而且会活得好好的,”
“可万一我死了,你食言了怎么办?我如何信你?”
林菱看向丐叔,“我看你们关系定也非同一般,有他作证,你怕什么?”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袁今夏举起手铳,对准自己太阳穴。
丐叔着急,喊道,“丫头,不可,菱儿……”
林菱不为所动。
袁今夏转身看向陆绎。
陆绎已然满头大汗,气息全乱了。
“大人,您几次三番相救于我,袁今夏无以为报,若能用我的命换回大人的命,值了!只是卑职恳请大人,卑职死后,还请您照顾我娘,师父还有大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