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啊,据我的判断,这回我们可以将心放下了,”
“丐叔,您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我刚刚出去,便有尾巴跟了上来,我一想啊,咱们寻医治病,自是要打听医者,我便带着他们在这镇上的几个医馆和药房转悠,你还别说,这镇子还挺大,足足有三家医馆和十几家药房,”
“那两个尾巴大概嫌烦了,眼看着我一家一家的进,他们索性找了一棵树靠着等我出来,我便偷听到了他们说话,一个说,咱们不如回去作个交待得了,这跟来跟去的也没甚意思,眼见着那陆绎也活不成几天了,”
“可不是?我昨儿眼见着那拨人已经回了京城了,想来他们不想再跟下去了,咱们也将情况密报回去了,也该撤了,”
“我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成天跟着一帮老弱病残,有何意义?陆绎已离开朝堂,不晓得首辅大人还忌惮他什么,这几天我家娘子就要生了,我心急着呢,”
“既是如此,咱们说撤就撤,走,回京,”
丐叔一路偷偷跟着,见两人回了客栈,叫上另外两个人,四个人急急奔京城方向去了。
袁今夏笑得止不住,“丐叔,没想到您这腿脚勤快起来,还有这般效用,”
“我刚才没急着回来,转圈察看了一番,尾巴确实都不见了,哎呀,我一想啊,我还得出去一趟,就又转了一圈才回来,”
“您又出去干什么了?”
“这些时日为了他们,丐叔我可是一口酒都没得喝,如今好不容易放轻松了,解了他们的d,我可要痛痛快快喝上几壶,便又去买了些好酒和下酒菜,”丐叔嘻嘻笑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包裹,打开来,原是些炸花生。
“这点花生便将您打发了?”袁今夏笑道,“等大人养好了身体,便好好陪您喝上几天,”
“好,丫头,你说话可要算数,我那乖孙酒量甚好,我可就等着与他尽兴了,”丐叔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两个小瓶子,拧开盖子,将药丸分别倒入盖中,又灌了些酒上去,轻轻摇了摇,完全融化之后,看着袁今夏正色道,“来,你先扶陆绎起来,”
袁今夏扶着陆绎,丐叔一手将解药灌进了陆绎嘴里,一手轻轻碰了碰陆绎下颌,只听“咕嘟”一声,咽下去了,如法给岑福也灌了下去。
“好了,丫头,你也不用紧盯着,过一个时辰便会醒来,”丐叔说完,兀自拧开了酒葫芦,喝一口酒,吃一粒花生米,一边喜滋滋地摇头晃脑,叨咕着,“菱儿,你交待我的,我可是都做到了,我可算是立了功劳吧?”
袁今夏也不管丐叔嘟囔什么,只管不错眼地盯着陆绎和岑福。
一个时辰过去了,陆绎和岑福依旧纹丝不动,袁今夏心下着急,转身问道,“丐叔,已过了一个时辰,大人和岑福因何还未醒转?也未见有何变化?是不是这解药不对?”
“怎么会?这解药可是你姨亲手配制的,我来看看,”丐叔放下酒葫芦,一步三摇的走到床前,低头仔细看了看,又伸手在二人身上探了一遍,原本冰冷的皮肤已有了热度,便笑道,“丫头,你放心,很快就能见到效果了,不过是这d素入侵二人体内时日太久的缘故,”
袁今夏听得丐叔如此说,便就耐了性子继续盯着。
不多时,便见二人脸上的黑色渐渐淡了,逐渐向下蔓延,大概一刻钟,便已完全褪了,恢复了本来的肤色。
袁今夏喜出望外,伸手在陆绎身上探了探,惊喜道,“丐叔,变了变了,”
丐叔刚要提醒袁今夏离远一些,便见陆绎和岑福突然坐起来,嘴里喷出血来,只不过刚开始是黑色的,后来变成红的。
袁今夏一时被吓呆了,身上被两人吐得满是污渍。待回过神来想要伸手去扶时,两人“哐当”又齐刷刷躺下了,脑袋一歪,已是不醒人事。
袁今夏急得掉了泪,叫道,“大人,大人,岑福,岑福,你们这是怎么了?”
丐叔也未想到会这样,伸手去探二人鼻息,惊得手一抖,缩了回来。
袁今夏见丐叔动作,整个人便愣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