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杏能从邬观山的一举一动中敏锐地察觉出,邬观山惧怕他。
可以说之前的邬观山是忠于他,可从他晋升歇洽境并杀死长莲道人与滕子阁后,邬观山对他产生了畏惧之心。
人在面对高于自己很多的存在时,心底产生畏惧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不过这一点陈文杏现在还不能彻底地明白罢了。
一顿饭吃下来,邬观山背后的衣衫已被沁出的汗水打湿,可他还有一点没变那就是对陈文杏的忠心。
既然他当初选择离开边松镇跟随陈文杏,就不会轻易去改变。
“龙门律宗的人马几乎全部都被调去了上治观附近。看来是准备和庆武城开战了。”邬观山说道,说罢便又补充道:“吴四空也去了上治观。”
陈文杏想了想说道:“这些话你在劝我进入蓬城避雨的时候已经说过了。”
他们此刻就在蓬城内的一个客栈中。
邬观山说道:“是。”
陈文杏说道:“未进入蓬城之前我还在想你是不是怪我没有听你不杀滕子阁的劝告,故意将我带入危险的境地。”
整个房间的温度在霎时间变得比春水春冰还要冷上好几倍。
邬观山的脸色亦在霎那间变得苍白,冷汗从额头止不住地冒了出来,“我,我怎么会那样去做。”
“绿伍。”陈文杏唤道。
绿伍从房间外走了进来。
陈文杏继续向邬观山说道:“昨日来到这里后,我便让绿伍去调查一些事情。你猜是哪些事情?”
邬观山想了想,回道:“我猜不出。”
陈文杏轻叹一声,道:“你应该能猜出来的,只是你不愿意去猜罢了。”
邬观山倏然起身,后退一步后对着陈文杏单膝下跪,“我真的猜不出。”
陈文杏笑了笑,仿佛邬观山不说出点什么,誓不罢休似得,“我一直认为你比我聪明,考虑问题也比我周全很多,所以,你应该能猜出来的。”
死一般的寂静。
邬观山知道这个寂静只能由他自己来打破,“虽然龙门律宗的人都去了上治观,但蓬城内还留有哪些势力。”
陈文杏终于露出了笑容,向着绿伍点了点头。
绿伍开口说道:“城内还有一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势力,就是蓬城城主盛家的势力。”
蓬城与其他城一样依旧有城主,只不过蓬城的宗门势大,使人们都看不到城主的势力与实力。
“绿伍,你打听出这一任的城主是谁了吗?”陈文杏问道。
邬观山接话道:“蓬城自上一任城主盛飞水死后,已有五十多年没有拥立新城主了。”
陈文杏说道:“这个我知道,可我还是认为盛家会有一位城主,只不过一直没有露过面。”
话音落,二人的目光都汇聚到绿伍的身上,希望能得到答案。
绿伍尴尬的低下头,道:“我没有打听出任何关于新城主的消息。”
陈文杏说道:“无妨,继续打听便是了。”
说罢,便给了邬观山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