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陈文杏猛然惊醒,看着曼妙的粉色纱帐,以为发生的一切都是个梦。他又看向枕边,枕边并没有曼妙少女的陪伴。
门开了,一个小姑娘端着汤药走了进来。
陈文杏在脑海中回忆,这个看起来十分面熟的小姑娘到底是谁,“阳春白雪。”
没错,她就是陈文杏在桃花谷遇到的小姑娘。
阳春白雪道:“和尚,看你的神情还以为你记不起我了呢。”
陈文杏露出尴尬的笑容,他确定经历的一切不是梦是真实的,而他在石头后面晕过去后,恰巧被阳春白雪发现,又再次带进了酒食客栈,“不会,小僧怎么会忘记小施主。”说罢便话锋一转,“你怎么会在这里?皇甫一灼施主,松风明月小施主呢?他们肯定不会放心你一个人出来。”
阳春白雪的眼神变得黯淡,脸上也露出悲伤的情绪,“师父他死了。”
刹那间,浑身布满暗紫色尸斑的皇甫一灼,仿佛又出现在了陈文杏的眼前,耳边再次响起皇甫一灼的话语,“这根本就是一个灾难,一种诅咒。”“去吧!握紧这把死亡之刀,老夫很想知道你的身上会不会同样长出这绝望的尸斑。””
“明月小施主呢?”陈文杏稳住心神,强迫自己不去想皇甫一灼的事情。阳春白雪的眼神再次变得明亮了起来,“他在楼下吃饭呢,我去告诉他你醒了。”说着将汤药放在石桌上转身跑出了房间,而陈文杏的眼睛紧紧地注视着汤药旁边的雁翎刀。
“啊——”阳春白雪一声惊叫,迅速地用双手遮住双眼。“臭和尚,你要干什么?”松风明月呵斥道,而陈文杏赤身裸体地站在地上,手拿着铜镜观察自己的身体,听到阳春白雪的尖叫后,他以最快的速度钻进了被子中,。
他本已将桃花谷中的事情忘记了,但当阳春白雪再次出现在面前,他又记起了在桃花谷发生的一切,而让他最最在意的便是皇甫一灼所说的诅咒,想要看自己的身上有没有出现暗紫色的尸斑。可他的行为在阳春白雪和松风明月的眼中,就如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小,小,小僧,哎。”他想为自己辩解一下,可又不想让二人知道尸斑的事情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白雪,你先出去。记住以后不要和他单独相处,记住了吗?”松风明月认真地说道。
松风明月生气归生气,可还是将石桌上的汤药拿到了陈文杏的床边,“和尚,你自己喝。”陈文杏自知理亏当即拿起不是很烫的汤药一饮而尽,“明月施主,刚才小僧——”“不要向我解释,本少爷不想听。”松风明月打断了陈文杏的话,很明显他是想让刚才发生的事情过去。
陈文杏自然明白松风明月的意思,转而问道:“你们为什么不在桃花谷待着?”
松风明月道:“师父他在的时候不让我们离开桃花谷半步,现在他不在了,我们当然要来外面见识见识了。”他话虽这样说,可语气用隐含的悲伤还是能听得出来。
“你接下来准备带着白雪去往何处?”陈文杏问道。
松风明月耸了耸肩膀,“不知道。走到哪里算哪里吧!”
“不回去吗?”
“既然都出来就多看看再回去。你呢?臭和尚,你怎么会晕倒在客栈外面,而且还一身的酒气?”松风明月问道。
陈文杏顿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出家人不打诳语,可事实有些时候人们并不想告诉他人,“经历了一些事情。”
松风明月轻哦了一声,并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而是问了一件让陈文杏再次无法回答的问题,“你之前来桃花谷追求力量,不是要解救台阳城的百姓吗?结果呢?”
陈文杏苦笑,也只剩苦笑。
松风明月见状轻叹一声,拿起汤碗,“你好好休息吧!”就在松风明月将要走出房间的时候,陈文杏开口问道:“你们接下来如果没有想好去何处的话,可以与小僧同行。”
“臭和尚,别再做那种变态的举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