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豺犬口中发出微微的喘息声。
小文安稳如峰地站在深坑的中央,而他的面前站着周败柳。
雁翎刀并未刺中周败柳,可周败柳的竹叶刀却刺入了小文的胸口。
鲜血将小文胸前的灰色僧袍染成了紫黑色。
周败柳缓缓地向后退了半步,竹叶刀自小文的胸口拔了出来,“你真的很强。”
小文眼中带着怜悯,说道:“小僧还是要多谢周施主,刚才那一刀周施主只是刺中了小僧的胸口,并没有刺中小僧的心脏。”
周败柳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苦笑,他不是不想刺中小文的心脏,而是在那一刻他只能刺中小文的胸口,随后便直直地倒了下去。
小文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的伤口,和脚下那滩黑红色的血潭,感觉自己的眼皮很重很重。
他迈步向前走了半步,脚却在踩到地面的瞬间发软,身体向前倾倒,双眼也轻轻地闭在了一起。
突然,他感觉到了温暖,也嗅到了清香,这是少女温暖的怀抱,这是少女独有的清香。
可小文的眼皮很重很重,重的根本就睁不开。
曲贝贝的焦急的声音在小文的耳边响了起来,“臭和尚,你要坚持住。”
这是小文听到的最后的声音,随后整个人便彻底的晕了过去。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月仙儿悠悠地醒了过来,她昨晚刚刚陪完一个客人,客人是州肥城西南方向,铁津崖的掌权人弓让,月仙儿让他昨夜花了足足五十万两银子。
弓让的身体十分强壮,和月仙儿折腾到了四更天,才恋恋不舍地从月仙儿的身上爬起来,然后赶回铁津崖。
月仙儿的脸上依旧带着潮红,她赤裸着上身坐了起来,随后伸了个懒腰,嘴中发出舒爽的呻吟声。
突然。
她满面潮红的脸变的白一块红一块,眼中更是带着震惊,因为,她在转头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一个身着破旧道袍的人,他不是别人正是慕容三怕。
慕容三怕正坐在桌子旁,小口地喝着茶。
这里是哪里?
凤西阁头牌月仙儿的房间,一般人想要轻轻松松地进入只有一个方式,那便是被月仙儿邀请进去。
而此刻,慕容三怕竟然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出现在这里,并且看情况他已经出现了很久。
月仙儿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慕容道长,来这里所为何事?”
慕容三怕并未看向月仙儿,问道:“你认识我?”
月仙儿妩媚一笑,娇声道:“慕容道长的大名州肥城内谁人不知,谁人又能不晓啊。”
慕容三怕叹息一声,说道:“看来是汤玉石再次找过你了。”
月仙儿说道:“就在前夜,他主动来找的奴家。而且是在奴家已经就寝之后,从房顶进入的。”
她这话的意思是,汤玉石来找她完全是汤玉石自己的事情和她并没有关系。一个男人主动地去找一个漂亮的女人,这本就和这个女人没有任何关系,如果真要说有关系,只能说那个女人生长的太过漂亮,漂亮到让那个男人不得不来找她。
漂亮有的时候也是一种罪,但,漂亮本身并没有罪。
月仙儿走下了床,赤裸白皙的身上还带着淡淡的红晕,看起来格外的妩媚诱人。
她扭动着纤腰,走到了慕容三怕的身旁,试探性地问道:“道长,您来找奴婢是不是也想?”
慕容三怕转头看向月仙儿赤裸的身体,自脚看到脸,又从脸看到脚。
随后脸上露出笑容。
月仙儿娇媚地哼了一声,便坐在了慕容三怕的怀中,将头轻轻地靠在慕容三怕的胸口,耳语道:“道长,可真是吓坏奴家了。”
慕容三怕未再说话,而是将月仙儿抱了起来,转身向床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