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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第2页)

多年来,一有美国公司的市场份额输给外国公司,人们就会责怪那个国家的低工资,责怪美国的劳工组织和政府管制,或责怪购买别国产品而“背叛我们”的顾客。但是,“敌人在外部”几乎从来不是故事的全部。因为“外部”和“内部”通常是在同一个系统里。正是因为这种学习障碍,我们几乎无法从“内部”找到关键的杠杆作用点,来有效解决横跨“内部”与“外部”界限的系统性问题。

障碍3 掌控的幻觉

眼下,“主动积极”(proactive)是一种时尚。经理人经常宣示:我们要面对困难的问题,掌控局面。一般来说,这种宣示的意义是指我们应当迎难而上,不要等别人来想办法解决问题,并且要在问题演变成为危机之前把它解决掉。尤其是,主动积极还往往被当做“被动反应”的对症药,而后者是等到局面失控才采取措施。但是,针对外部敌人的攻击性行动,真就是主动积极的同义语吗?

一家曾与我们合作过的地产责任保险公司的管理团队,有一次就钻进了主动积极的死胡同。这个管理团队的领导者是位才华横溢的副总裁,主管公司的索赔业务。他曾准备在一次演讲中宣布,不再接受越来越多的律师提请的庭外和解索赔。公司准备扩大自己的律师团队,这样便能在法庭中完成裁决程序,而不是总接受庭外和解。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2章 你的组织有学习障碍吗?(3)

这时,我们和公司管理团队成员一起,用更系统的观点来审视了这个提议可能带来的各种影响:有希望胜诉的索赔案比例、败诉案可能耗费的金额、无论胜诉败诉都会产生的每月直接开销和管理费用,以及诉讼过程可能持续的时间等等。有趣的是,这种团队情景推测的结果是,整个成本将会上升。这是因为,考虑到大多数索赔案的初期调查质量,公司可能胜诉的案件带来的收益,不能抵消诉讼总量增加带来的成本上升。那位副总裁最后撕掉了自己的演讲稿。

很遗憾的是,主动积极往往只是被动反应的一种伪装掩饰。无论在工商界还是在政界,如果我们只是对“外部的敌人”采取更积极的攻击性战斗,我们还是在被动反应—不管我们怎么称呼它。只有当我们认识到,我们是自己问题的始作俑者之一,才能达到真正的积极主动。这种主动是我们思考方法的结果,而不是我们情绪状态的产物。

障碍4 执著于事件

有两个孩子在操场上打起来了,你过去劝架。露茜说:“他抢了我的球我才打他的。”汤米说:“她不让我玩她的飞机我才拿她的球的。”露茜说:“他不能玩我的飞机,因为他把螺旋桨弄坏了。”我们是充满智慧的成年人,于是我们说:“嘿,嘿,孩子们,你们要好好一起玩啊。”但是,我们自己在陷入争执时所说所做的,真和孩子们有什么不同吗?我们都有一种惯性思维,即把生命看成是一系列分立的事件,而且每一个事件都应该有一个显而易见的起因。

组织机构中的交谈都被事件所主导:上个月的销售额、新的预算裁减、上季度的利润、谁得到升迁或被解雇了、竞争对手新推出的产品、我们推迟发布新产品的通知,等等。同时,媒体又在不断强化对短期事件的关注:无论如何,什么事超过两天就不是“新闻”了。强调事件导致了“事件式”的诠释描述:“今天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下降了16点”,报纸报道说,“因为昨天发布了第四季度利润走低的预期。”这类诠释也许没有错,但它转移了我们对事件背后长期规律性模式的注意力,干扰了我们对这些长期模式的理解力。

我们对个别事件的执著,其实也是生物进化给我们的程序编码中的一部分。试想你要构思处于生存竞争中的洞穴人,对宇宙的沉思冥想能力将不会是一项优先设计标准。重要的指标会是察觉左侧后方的剑齿虎,并迅速作出反应。好像是对我们的嘲弄,今天我们的组织和社会所面对的主要生存威胁,并不是来自突发事件,而恰恰是来自缓慢渐进的过程:军备竞赛、环境恶化、社会公共学校系统的衰败、公司产品设计或质量(相对于竞争对手)的下滑等等,这些都是缓慢渐进的过程。

如果大家的思想都被短期事件主导,那么一个组织就不可能持续地从事有创意的生成性学习。如果我们只注意个别事件,那最好的结果就是我们能在事件发生之前作出预测,以便作出最佳反应,但这不可能让我们学习如何创造。

障碍5 煮蛙寓言

在企业失败案例的系统研究中我们发现,企业对缓慢积累的生存威胁普遍缺乏应对措施。这种情况相当普遍,导致了“煮蛙寓言”的流行。如果把青蛙放进沸水中,它会立刻跳出,夺路而逃;但如果把青蛙放进室温的水中,也不去惊吓它,它会安然不动。要是把水放在加热器上慢慢加热到21℃~27℃,青蛙还是不会动,而且会悠然自得。如果继续加热,青蛙就会变得越来越虚弱,最终再也无法爬出来。虽然没有任何限制青蛙逃生的障碍,它还是待在水里,最终被煮死。为什么会这样呢?原因就是青蛙体内感应生存威胁的感官,只能针对环境中突发的改变,对缓慢渐进的改变却毫无察觉。

第2章 你的组织有学习障碍吗?(4)

美国汽车工业就是一个长期的煮蛙案例。20世纪60年代,美国汽车业在北美市场占据主导地位,但情况已经开始发生非常缓慢的变化。可以肯定,底特律三大汽车巨头在1962年还没有看到日本汽车会成为他们生存的威胁;当时日本汽车在美国的市场占有率还不到4%。到1967年,日本汽车的占有率达到10%时,三大巨头还是没有看到威胁。1974年日本汽车达到近15%的占有率时,他们还是没有任何感觉。直到80年代初,三大巨头才开始认真反省自己的运营方法和核心假设;而那时日本汽车已经占据美国汽车市场的市场份额。1990年,这个数字达到25%,到2005年已接近40%。2鉴于这几家美国汽车公司的财务状况,这个特别的青蛙能否重新获得力量,从热水中逃脱出来,看来还是个未知数。

学会观察缓慢、渐进的过程,要求我们放慢自己忙乱的脚步,去注意那些细微的,以及戏剧性的变化。假如你坐下来注视前方的那片潮水滩,刚开始看不出多少东西。但如果你花足够长的时间,大约十几分钟,潮水滩会突然在你眼前呈现出生命。其实那个美丽的生物世界一直都在那里,只是它运动速度太缓慢,我们不容易一开始就发现它。问题是我们的心总是被锁在一个固定频率上,好像只能观察到每分钟跳动78次的东西,而看不到每分钟跳动3313次的东西。如果不学会放慢脚步,去察觉那些常常是最具危险性的渐变过程,我们就不能避免煮蛙的命运。

障碍6 从经验中学习的错觉

最深刻的学习来自直接的经验。的确,我们通过直接的试错法学会吃东西、爬行、走路和交流。试错法是通过作出行动并观察其结果,如果结果不令人满意,就再作出另一个新行动。但是,如果我们行动的结果是不可观察的呢?如果我们行动的主要结果要在很久之后的未来才会显现,或者在我们身处其中的更大系统里相隔很远的部分显现呢?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学习视界”(learning horizon),即我们只能在一定的时空和视力范围之内观察自己的行动效果。当我们行动的结果超越我们的学习视界时,就不可能通过直接经验来学习了。

在这里我们遇到了组织机构的核心学习悖论:我们从经验中学习得最好,但许多最重要的决策所带来的结果恰恰是我们无法直接体验的。许多组织的最重大的决定,会在数年或数十年的时间里、在整个系统范围内产生影响。研发决策首先影响生产和市场领域;对新生产设备和工艺的投资会在十年或更长时间里,影响产品质量和发货可靠性;提拔合适的人担任组织领导,也会在很多年里影响组织的氛围和战略。在诸如此类的决策中,我们很少能有“试错式学习”(trial and error learning)的机会。

如果决策的作用周期超过一两年,就很难看清并从中学习。正如系统思考研究者小德雷珀·考夫曼(Draper Kauffman; Jr。)所指出的,大多数人都有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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